第24章 二十四案情[第2页/共3页]

未几时，玉猴便到了沈清手中，沈清摩挲着失而复得之物，却没有半分欣喜，一想便知，章姨娘这是还返来就不筹算再要，完整扯断这份干系。

“劳你们姨娘亲身脱手，我真是过意不去，做的这些小食我都爱吃，归去替我感谢她。”

慧儿奉了章巧号令，一早去了衙门探听孔大娘之事，近中午才返回，喝口水稍歇了下，正要跟章巧回报事情，便赶上莹玉珠玉二人前来送小食，主仆二人只好停了口，先考虑打发来人再说。

章巧内心焦急，却也想不出任何体例，半晌随便问道：“若让你上门去求，那沈大人能够见着？”

“沈大人堂上也会问及启事，怎能任她丈夫一面之词，只要晓得孔大娘这些年艰苦，还不能给她减轻罪过？”章巧天然听到慧儿说主审官是沈清，但她此时并不想提及二人熟谙之事。

“章姨娘还存候心，奴婢必然把话带到。我们姨娘常日独居秋阑院，院中只要我们这些服侍的下人，连个说话的也找不见，若章姨娘有闲，可与我们姨娘常来常往的，奴婢这趟来，厚着脸皮替我们姨娘邀您秋阑院一行。”莹玉笑着提出邀约。

“姨娘怎会有沈大人信物？”慧儿迷惑问道，自章姨娘进门，她便一向不离摆布，也未见沈大人与姨娘有何寒暄，除非姨娘未入府前便与沈大人熟谙。可想想又感觉不成能，能有沈大人信物，牵系定然不浅，姨娘先前也不会那样落魄。

章巧身无二两横肉，梁雁山又气势惊人，两人职位差异，暗斗过后章巧也惊骇，被扯破的衣袍怕再惹梁雁山肝火，就交给可儿替她修补，安逸下来无事，就又做起荷包来，几天工夫针线簸箩里便堆了十来个。

除了西园巧遇，乔姨娘与章姨娘并无友情，为何巴巴让她去送甚么小食，莹玉摆布想不通，但也并未筹算多问，拿了食盒辞职便要出门。

章巧又问：“如有信物呢？”

章巧坐那听着，不由为孔大娘心疼，丈夫不像个模样不说，对她还无一丝怜悯心，十几年间未曾过问孔大娘任何事情，绣荘也是孔大娘一人打理起来，到头来还要卖了绣荘讨那孀妇欢心，如许的丈夫，与禽兽何异！

沈清摊开便笺，只见上头两行蝇头小字，写着：府牢之事已报于二主晓得，大人但有叮咛，婢子无不极力，下步如何，还叨教下。

慧儿细思琢，不明章姨娘何意，保守答道：“我们以犯人家眷名义上门，想来沈大人不会拒之门外，只是奴婢身份寒微，便是前去，只怕也入不得门。”

慧儿眼中暗色一闪，说道：“沈大人自会调查，但孔大娘虽有启事，可刺伤她丈夫确是实事，也有外人瞧见，罪证确实，要脱罪哪有那么轻易，且她丈夫正抓住把柄，岂会那么轻易罢休。”

梁雁山那天来时正赶上章巧吃撑了出去溜圈，院里只留了许卉儿看着，梁雁山进了西间翻看衣裳，许卉儿就在屋里服侍，明知那衣裳是章巧给弟弟做的，梁雁山问起时竟支支吾吾，梁雁山一气之下扯破衣袍扔在地上，被溜圈返来的章巧瞥见，引得她气上心头与梁雁山辩论。

章巧点头说：“晓得一些，不是很详细。”

“谢姨娘犒赏，奴婢哪有那等运气。”莹玉神情并无多少冲动，虽穿戴新衣，可任谁也知姨娘并非至心，哪还能欢畅得起来。

乔姨娘却又叮咛站于一旁的珠玉：“你也跟莹玉一起吧，记取我交代你的话。”

属理孔大娘案件的倒也不是旁人，与章巧恰有两面之缘，假山处直言互助章巧，腐败蹋春那日拦了她来路，还硬塞了和阗玉猴给她，此人恰是中书令沈清，回家后细思与章姨娘这段相处，竟起了很多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