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处置[第1页/共3页]
饭也不必吃了,陈姨娘神采发白,刚被梁雁山斥为心肠暴虐的吕姨娘嘴角却挂了笑,淡淡暗讽道:“嘴上说说不过伤人面子,背后动手才真正恸及脾肺,若我所记不错,陈姐姐身边王妈妈的女儿便是姓秦吧,还刚幸亏针线房做事。”
章巧揉揉额头,有气有力道:“妾身有些累了,大人与三位姐姐慢用,妾身先归去了。”
陈姨娘闭眼委坐,吕姨娘嘴角噙上笑意,连神采都明艳很多,章巧重新至尾目睹这场闹剧,早已不耐烦至及极,几欲起家想走,又强自忍下。聚在一起你来我往掐个不断,和谐犹不如远近邻里,日子另有甚好过甚,现在她进门光阴短,没叫人引入骗局,不然只怕一样脱不开个斗字。
“奴婢自知不配与章姨娘穿一样衣裳,请姨娘与大人惩罚。”如烟昂首,目光只在梁雁山那边逗留一瞬,就转向章巧,眼中要求意味稠密。
如烟当即红了眼眶,软下声音勉强道:“章...姨娘,我......”话未完眼泪已滴下,以后更是哽咽不断。
吕姨娘一时嘴快,便叫陈姨娘抓住了小辫子,梁雁山冷眼畴昔,她二人立时噤若寒蝉,此时梁雁山脸上不但没了笑,眼中还尽是肝火,捏在手中竹筷啪的一声甩到桌上,推桌站起道:“真是好样,你二人都不费心,还你攀我我咬你的,好好一个节庆日,都叫你等给毁了,作为内宅妇人,不思温良恭俭,却整日挑肇事端,还留你们做甚么!”
如烟一番话,却正与秦氏对起来,可陈姨娘方才已承认她有插手,吕姨娘直接摆脱了,她错处是心直口快说了几句刺耳的,针线房管妈妈办理不善应受罚,如烟虽有私心,但并无错误,也无可究查。
梁雁山扫一眼陈、吕二人,教唆李四开将秦氏拽下去,对陈姨娘道:“秦氏不留,王氏也不留,没的拆散人家母女之理,罚你禁足棠院三月,半年代俸,陈氏你可佩服?”
秦氏身子抖如筛糠,国公大人就站于她一步之前,压力劈面而下,她乃至连喘气都难,更不能成言,想及来之前小姑言语凌厉,干系短长摆的清清楚楚,只得生硬点头。
如月一挑门帘出了正厅,走到如烟女人跟前见礼说道:“大人有事相询,请女人出来。”
吕姨娘眼中对劲之色较着,嘴角更是抿不住的笑,还不及讽刺陈姨娘,梁雁山眼风就转到她这里,冷哼一声说:“你也莫欢畅太早,我知这此中也有你手笔。”
陈姨娘本来在悄悄推攘秦氏,听到这里泄气闭上了眼,本来套好的门路,叫她一句给毁个完整,陈姨娘先还觉得秦氏变聪明了,落到大人手里还是一招不敌啊!
章巧侧身躲开如烟将要攀上的手臂,冷酷道:“女人还叫我章姨娘就好,我与你不顺道,还是分开各自行吧!”
梁雁山看向陈姨娘,嘲笑道:“你倒有个好奴,我便看看是舍她主子还是舍她女儿。”王妈妈再受陈姨娘倚重,不过两年情分,衷心有限,女儿秦氏倒是养在身边十几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遂叮咛如月道:“去外头找小我牙子来,秦氏惫懒怠工,犯下大错,惹得主子不喜,公府留不得这刁奴,给我远远的卖了去。”
秦氏并不看陈姨娘和吕姨娘,接着说:“谁知衣裳做了大半,如烟女人却又俄然说不要了,嫌弃穿戴两身一样衣裳惹眼,便只拿走此中一身。奴婢也是一时迷了心,正赶上给章姨娘做新衣,工期又紧,便将如烟女人留下那套给送了出去,奴婢确确实在没有不轨之心啊!”
陈、吕二位姨娘白着脸跪在堂下,期呐呐艾告饶,梁雁山却不筹办就此罢休,问李四开道:“将才事是你去查检,可问清了秦氏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