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宴饮[第1页/共3页]
莲花台劈面上五六台阶,就是莲花亭,为六角木椽长亭,青瓦彩绘,素净敞亮,亭中已备下几排雕花靠背椅,两两相隔,中间安排高脚小方桌,每张方桌皆有四小碟小食,两盏青瓷荷叶盖碗,与章巧普通的执注壶侍女要及时为客人斟倒茶水。
章巧执注壶不敢怠慢,忙上前将茶碗倒满。她站在黄擅奇侧前面,正对着梁雁山侧脸,她目不斜视,如玉的小脸不见笑纹,眼下稍有青黑,却仍不损清秀靓丽,右手执壶柄,左手重托壶底,白净纤手一扬,那茶水如一道黄金线,垂垂将黄擅奇盖碗斟至八分满。
黄擅奇离的近,梁雁山所述台词听的真真的,顿时猎奇心大起,也不睬莲台了,支愣着耳朵专注旁听,内心不住赞道:有戏啊有戏!
梁雁山引着他们往花圃而去,莲台那边已聚了很多人,世人一见梁雁山他们到了,忙起家相迎,施礼问好声不断,梁雁山一个眼神,曹总领去安排戏则,梁雁山就请着同僚们一一坐下。
无法身在两营,终究一日对上,一哼一哈各自发功,谁也不能赛过对方,一时战局对峙,周营内另有哪吒、黄飞虎二将,见郑伦难得胜,使出偷袭伤了陈奇,陈奇因此死去。商营中也有大将金大升,修得爆炸神功,为给陈奇报仇,应战郑伦,将他鼻子炸毁,郑伦也是以丧命。
黄擅奇佯装活力哼了一声道:“诈我老黄不知国公现在还单身吗!昔日应酬哪回不拖家带口,本日好轻易独行一回,无人在身边唠哩唠叨,怎说也得让咱兄弟开开眼,玩闹玩闹。”
梁雁山笑,将姿势放轻松,打趣道:“哦,竟不知黄将军好茶饮!本日固然喝,一准管饱。”
陪坐另有尚书令属官,正三品的侍中蒋天正,中书令沈清,正四品的中书侍郎王奇文,另有三位上州郡太守,此中就有临清郡守吴德安。
黄擅奇也不与他客气,接了过来却并不翻开,反与梁雁山搭起话来,“哈哈...咱从小也不是那文人,看戏吗,天然图个热烈,国公说是这个理吧?”
梁雁山一怔,黄擅奇就发明了,稍侧头看向身后,见是一个碧玉韶华的小娘子,长的娇软怜人,身姿亭亭,就是神采稍有委顿,便甚么都明白了,闭了嘴不再说话,自顾看起戏来,内心只道:如许鲜嫩的小娘子,还真是含苞待放啊。
梁雁山做为仆人坐于永延堂主位,下首位乃镇军将军黄擅奇,官至从二品,只比尚书令低半阶,但梁雁山另有爵位在身,国公为从一品,这又比他高整一阶。
虎牙少女叫许今儿,是针线房管妈妈二侄女,整日笑盈盈的,年纪与章巧相仿,说话做事常有不及,怎奈她老是一副笑面迎人的模样,又知她与管妈妈干系,错也不与她计算,光阴一长,倒带出几分傲气来。
堂内世人一阵朗笑,有附合黄擅奇的,也有替梁雁山打机锋的,一时笑语盎然。
梁雁山随便一瞥,却就此定住了。昨日如火如荼的煎熬半天,下定决计将事挑明,因不知她的反应如何,他纡尊亲往针线房找她,到那边绕了一圈,却里外不见她的人影。
二十八日巳时摆布,渐有官员盈门,梁雁山于私宅待客,来人皆穿常服,备礼盒,有单身一人者,有带子侄者,高低凹凸,曲意巴结,宦海常态一一闪现。永延堂已安插安妥,客来前已用过早餐,府里的安排是先听戏看歌舞,用些小点,休闲过后再开宴席,到当时诸人已熟谙,酒酣耳热之际更和谐。
梁雁山将宴饮日子定在仲春底,三月初三为上巳节,初五寒食节,初六正腐败,因腐败节有前三后三之说,农家此时又正值春耕,垂垂没了讲究,将几个节日融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