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鸦鸣国[第3页/共3页]

沈揆一这一回仿佛晓得了黑影的筹算，他又取出了一张符来，“赵九成，这回可不要再坑我了——”

比及院长带着人赶过来，就看到平底刮起了一阵旋风——不自从哪儿来的袅袅上升的烟雾顷刻被吹散了，从烟雾中闪现出万千萤火虫一样的光来，又鄙人一秒归于暗淡了。

“于葳，”于葳道：“草字头，底下一个能力的威。”

小孩子的身形垂垂充满了温和的光芒，刹时变成了羽毛普通游弋的星点，她小小的脸庞上，充满了欢乐。

于葳看到这男人的嘴里念念有词起来，前面的几句她还勉强能听懂，仿佛是在念六合神鬼，前面就越说越快，声音也垂垂微不成闻——叽叽喳喳嘁嘁喳喳地，她越是侧耳去听，反而越是听不懂一个字。

终究这黑影一向向上走，堆积到了男人的头顶，想从天灵盖破出，于葳顿时大呼道：“它要出来了，头顶上！”

“一团黑影！”于葳大呼道：“像是堆积的虻虫一样！”

于葳没有动。

“你的灵魂是完整的、纯粹的，”他道：“不要被玷辱了。”

于葳还是没有动。

“这些只要一只眼睛的乌鸦，”沈揆一道：“只认得鬼，不认得人。”

“这是甚么处所？”于葳揉了揉摔得麻痹的胳膊：“为甚么会到了这个处所？”

她猛地跳了起来，摆脱了束缚。连滚带爬地还没有跑出几步，却俄然又被抓住了脚踝，跌倒在地。

蒲伏在地上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吼怒着向沈揆一冲来，但是沈揆一已经取出了符纸来，令人惊奇的是这符仿佛并没有上一张好使，在空中盘桓了一会儿，却直直地坠落了下来。

“废符！”沈揆一叹了口气：“赵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