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城[第2页/共3页]

老妪这平生没见过甚么大人物，独一一次就是数年前去城里赶集，恰逢城主柳尚德停止巡查，当时，柳尚德带领一队彪军横冲直撞，过往行人无不躲闪，这老妪天然也被挤到一旁，那老妪只觉此人前呼后拥、威风凛冽，必然是个了不起的大官，一探听，才晓得这便城主大人。

说是大门，实在，不过是找来的细弱树枝，用麻绳捆绑在一起，一并立在院外的栅栏处。

这少年生的乌黑、矮胖，长着一张国字脸，脸上面积本余裕的很，只是……少年的五官或许是考虑到现在住房严峻，是以，倒是长的很松散，如许一来，少年的脸上不由很多了几分空位，眉毛许是不甘孤单，找来一粒指甲盖大小的痣，固执的长在左处眉梢。

听得此话，穆子阳搔了搔头，倒是有些羞赧‘嘿嘿’低笑几声。

这时，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佝偻老妪，拄着一根被削的光滑的枯枝，行动盘跚地缓缓走出，那老妪约莫有七十高低年纪，满头华发，脸上更是沟壑纵横，一双老目浑浊、昏黄，却异化着一股暖流一如这初春的日光。

屋中狭小逼仄，摆满了杂物，几无落脚之地。

穆子阳接过话口，不住的道;“是的，是的。”嘴角处一道晶亮的线条清楚可见。

提及拐杖，老妪立时笑逐颜开，沟壑纵横的老脸伸展开来，语气中尽是欣喜。说着，还夸耀似的拿给穆子阳看。

放眼望去，尽是稀稀落落的沙丘，以及连甍接栋的粗陋板屋，这是一处穷户、流浪儿的堆积地，因为植被希少，他们不得不整日与黄沙作伴。

“你啊，嘴上就像是涂了蜜糖，就晓得哄奶奶高兴。”那老妪解颐道。

豫阳国边疆，迟州城，西郊

“奶奶放心吧，我和小白必然会尽力的，将来啊!我们如果有了本领，必然让您好好享享清福。”

“我这就出来，奶奶您慢着点儿，来！我搀着您。”

白亦然将水桶放到地上，沾满水渍的双手在身上胡乱擦了擦，来到老妪床前，道：“奶奶您身材不好，快躺好，我现在就去做饭，待会儿再喊您。”

白亦然转过甚，皱了皱眉，道;“这几年来，陈叔老是变着法儿的布施我们，幸亏我们都长大了，有了些力量，此次到他那儿，别总想着吃，也应帮他些忙才是。”

“奶奶您慢着点儿，我先扶您到床上躺下。”穆子阳细心的将老妪扶到床上，安设安妥以后，道：“昨日，积香厨的陈叔托我爹带话说，要让我和小白本日进城去，清算些饭菜甚么的……”

听到白亦然说要留下帮手，这边，本来兴冲冲地穆子阳一下子蔫了，摸了摸他那圆鼓鼓，有如皮球般的肚皮，口中弱弱隧道;“那是天然，那是天然。”

那老妪一面说着，一面挪动着脚步翻开大门。

穆子阳大踏步走了出来，这一迈步，背上的瓶瓶罐罐又响了起来，对于此事，沈澎倒是不觉得然。只是见老妪行动不易，少年赶紧跑到老妪身边，细心地搀扶着她，二人不紧不缓地走向屋里。

“你说这根拐杖啊？这是前两天小白跑到林子里折的，拿到家里，足足削了一天呢!削的可细心了，你瞧！光滑的很，一点都不磨手。”

老妪笑着拿出一方手绢，细心地为其擦拭额上的汗水，柔声道:“你们到城里要走不短地路程，路上如果迟误些，说不得入夜才气返来。再说小阳一早的便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