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道法天地[第1页/共3页]
应飞扬亦朗笑道:“我若推委,便是看轻道长了,道长留意,我的剑来了。”
“应师弟这剑使得急了!”吕知玄在连番进犯之下,仍有空暇开口,明显未尽尽力,话音方落,便见蟒剑低吟一声,青光高文,突破星纪剑的剑围。
转眼一月已过,一月内,只玉真公主常来看望,言语中总不经意问及顾剑声的近况,应飞扬倒是要紧了牙关,没有忍心奉告她,阿谁令她一见倾慕的顾剑声现在已变成个嗜酒成性的糟老头子,除却玉真公主外,便再没人来他院中打搅。
应飞扬也笑道:“好,恰逢明天迁了新房,依循传统也要去污洗秽,本日我便以剑为帚,一扫倒霉!”应飞扬说罢,战意昂扬的抖起长剑,做出了个请战的姿势。
应飞扬落得平静,一月以内已将此剑法剖析的七七八八,此剑法精要尽在开篇“六合含象,日月贞明,写规万物,洞见百灵。”这十六字上,若将剑法修炼到极致,可像司马承祯普通,伸开一道介于真假之间的天隐剑界,天隐剑界以内,万物奉其号令,皆可为剑,能够说只要身在剑界中,便是安身于不败之地。
“道长才是好身法,只是相让太多,另小子汗颜了。”应飞扬道,比之他双足立在荷叶之上,吕知玄的站法难了何止一星半点。
“好剑法!”一声赞叹传来,应飞扬心神一收,拈了个收剑诀,长剑便如自空中坠下,擦着应飞扬的后脑坠入鞘中。应飞扬循声看去,一名道人击着掌步出院中,恰是因他受伤的吕知玄。
那孙长机阴阳怪气道:“公主殿下谈笑了,谁不知顾剑声是殿下的座上宾,榻前客,若传到公主耳中,那还了得?我与他的仇怨,又哪能让你晓得?”
“第一次御剑,急着试招,确切躁进,让道长见笑了。”
暴风骤雨虽急,但终有停歇,风雨过后,恰是新荷吐艳之时,就在星纪剑守势稍缓一霎那,反击随即而至,吕知玄整小我俄然稳立,连带脚下荷花都变得如泰山普通难以摆荡。而蟒剑也蓦地锋锐,将星纪剑击得连连败退。
吕知玄指向满塘待放荷花道:“我们就身子不动,站在这莲荷之上,只御剑对攻,谁先被逼得双足沾水,便算谁输,如此胜负一目了然,岂不痛快?”
李含光怒道:“孙师弟,你又口无遮拦,还不给公主报歉。”
“确切风趣,那我便先来。”应飞扬纵身一跃,飘羽般悄悄飞起,稳稳落到一片荷叶之上,落足之轻,没有激起半分波纹。
孙长机却斜着眼打量着李含光,道:“报歉就够了吗,不消三拜九叩,跪地告饶吗?师兄,自来到洛阳,你就变得越来越无聊了,可惜我主子当久了,好不轻易挺起腰杆,就不想再弯下了,除了徒弟,孙长机此生谁也不拜!”
应飞扬嗤笑道:“道长若与我徒弟有仇怨,大可去凌霄剑宗缥缈峰寻他一较是非,何必在此装豪杰豪杰。”
“孙长机,本宫迟早活剐了你!”玉真公主这才一口气喘平,恶狠狠道。
“公然名师出高徒,应师弟小小年纪,剑法就这般入迷入化,看来十年以后,便轮到你剑冠天下了!”吕知玄便鼓掌便夸奖。
这一番折腾,应飞扬竟在一白天将司马承祯五大弟子认了个遍,李含光沉稳厚重,淡泊无争,修为也最高深,是司马承祯大弟子,二弟子张守志和三弟子吕知玄因他受伤,今后定也该看望一番,四弟子陆真吾是观前策应他们的矮胖羽士,虽看着唯唯诺诺毫不显眼,但传闻他年青时是纵横西北的塞外游侠。至于五弟子,也就是方才的孙长机,是司马承祯的主子出身,虽排行最低,跟从司马承祯倒是最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