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灾祸临头[第2页/共4页]

“因为不首要，红阁自有红阁的端方，任谁歌舞琴曲但有一技之长，过得了入门的磨练，便是我红阁之人，任你是流浪才女，还是青楼女子，是人是妖，是孤苦无依还是另有所图，在我眼中皆无别离。”

哪知抬眼一瞧，面前倒是不测之人，姬瑶玉起了身子，施施然施礼道：“大娘，你如何来了？”

“是她有如何？”姬瑶月冷酷道，似是要袒护方才羞怯。

应飞扬道：“我哪晓得，他说着闭关，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大娘？你如何来了？”姬瑶月押着应飞扬，一起回到红阁十二坊，却恰好见到公孙大娘从楼梯上步下。

“天然是因为你坏了端方。”公孙大娘淡然道，“姬香主可知我为何创办红阁十二坊？”

姬瑶玉轻倚在榻上，听着袅袅歌舞声自楼下传来，忽闻一阵充满旋律感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便是门扉开启声。

红阁高楼起神都，佩云鸣鸾踏歌舞。

姬瑶月赶紧后闪，躲开公孙大娘的调戏，道：“大娘，我姐还在等我，我一会再来陪你。”说着，怕也似的拉着应飞扬上了楼。

姬瑶玉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有点知己，坐下先吃点糕点吧。”应飞扬还是迟疑，姬瑶玉嘲笑道：“如何，怕有毒不成？”

姬瑶玉黛眉微挑，冷道：“离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不成？来这坐下。”说话间，纤纤玉指则轻拈着一块莲糕往淡粉的薄唇递送，举止虽是随便，但在她天生媚态下，却显撩民气魄。换做别人，内心巴不得变成那一块莲糕，只要能一亲芳泽，便是被一口吞了也甘心。

“大娘顾恤歌女舞姬身若浮萍，不得自在，便设立红阁，给她们一安息之地，凡是红阁女子，便再无人可随便轻之贱之，为这人间弱质女子供应了一个窜改运气的机遇。”姬瑶玉道。

“你现在甚么表情？绝望，欢畅，还是惊骇？”姬瑶玉掩唇轻笑，道：“放心吧，我给你支个招，去寻策天机那老骗子，他虽十卦九不灵，但每日也总有一卦精准，十五天的时候，总能蒙对一次吧，时候紧急，你可抓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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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再演不下去，急道：“姐，你就别玩我了。”

“你！说甚么呢？不管你了，随你闹去吧！”姬瑶月狠狠跺顿脚，逃也似的走了。

“公孙大娘是风云怪杰，我也早想一观她剑舞，是否真如传说那般透辟天机，有缘见了，总要结识一下。”应飞扬说着，便要下楼。

“月儿，返来了，事情办的如何？”姬瑶玉道，不必拍门，就能出入她房间的也只要她mm一个。

姬瑶玉至此，天然也明白了她的企图，低头道：“大娘，红锦等人的死，非是我诚恳迟延，只是此中多有波折，还请大娘脱期数日，瑶玉必将事情措置安妥。”

应飞扬哪敢坐下，深吸口气后舔着脸笑道：“瑶玉姐，小的哪敢与你同坐，您坐着，小的在旁服侍着就行。”应飞扬危急之下，甚么剑有傲骨，威武不平之类的全抛诸脑后，直望逃过面前一劫。

而楼上，第二遭踏入平常男人难以立足的红阁顶层，本当是令人欣羡之事，应飞扬却感头皮发麻，慢腾腾的挪着步子，一副如履火盆的模样，口中则问道：“你叫她大娘，莫非她就是阿谁剑器一舞动四方的公孙大娘？”

“天下歌女万千，我亦只是此中不敷道的一员，如何有本领护佑她们统统人。我所保护的，非是她们，而是歌舞文明的传承和兴衍，每一个通过我磨练的女子，皆是歌舞之道的珍宝，她们每一个都是弥足贵重，都有机遇为人间歌舞带来全新窜改，而未通过的女子，也会为了窜改浮萍般的运气，尽力促进本身技艺，红阁只要存世一日，人间歌舞便精进一日。性命不过百年，王朝不过百代，文明却可传承千载而不朽，与之比拟我们也不过是过客罢了。”话说到这，她脸上竟然现出了一种夺目的光辉。清冷双目中隐含殉道者般的狂热，似对本身的所作所为有股子说不出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