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问道论佛[第1页/共3页]

“诸相心生，如梦如幻，青灯古寺，我佛座前，如何不能论佛？”枯明大师双掌合十，周遭风景一变，三清殿变幻大雄宝殿，冉冉佛香，悠悠佛钟，祭台上佛祖雕像垂目而坐，若悲悯众生。

“天然在了，不过白马寺的和尚也来了，正在与师尊讲法，讲着讲着或许就打起来了，你现在去，不怕被涉及？”

心中想着，应飞扬目光巡查，来回扫了几圈，却也不见玉真公主身影，“不会吧，带公主出门，却把她搞丢了，这但是掉脑袋的罪。”心中正觉焦急，俄然见天井侧门，走出一道熟谙身影，恰是玉真公主，应飞扬一纵身，跃至公主身侧，道：“公主师姐，你到那里去了？”

司马承祯眉头微蹙道：“道门以内，大师却要论佛？”

“咳咳。”应飞扬干咳两声，袒护难堪，随即道：“公主师姐方才都不在场吗？”

“我合法是哪家小贼，光天化日的不走大道，反而翻墙越顶，没想到是应师弟啊，未及看清就出了手，应师弟勿怪。”孙长机挨着大门，皮笑肉不笑的道。

应飞扬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能听得司马真人和枯明大师这两位释道两教顶尖人物讲法，应飞扬有何可俱？”

背先人群惊赞声更响，但很快就被甩在身后，驰驱在房顶上，居高临下，东都风采看得更了了，满目繁花入眼，应飞扬却也没表情看，本日也憋了很多暗火，此时撒气普通顶风奔驰，高出了半个洛阳城，未几会已到上清观。

应飞扬疏忽周遭窜改，径直步入大殿，空旷殿内，三清像下，只司马承祯和枯明大师一僧一道相对而坐，气味沉稳，气度渊然，成分庭抗礼之态。应飞扬虽入内里，二人却皆是头也不转，全然疏忽应飞扬存在。

面远景色与方才普通无二，唯单身后孙长机平空消逝，好似从不存在过普通，应飞扬却心知肚明，这类感受他曾经经历过，此时的他已处于司马承祯似虚还实的天隐剑界以内。

“就快不消看到你这张脸了，总要说先声，再见。”应飞扬笑着，一步踏出。

枯明大师道：“佛门之人，何惧空走？只是道长说辞，难令人佩服，荷塘生莲，莲生莲子，道门既然说万物皆生衍于一，如何莲子离了莲荷，便于荷塘再无干系了？”

孙长机已晓得他想说甚么，抢先打断道：“你是不是想说是我又对他使了号神咒？应师弟将这号神咒想得过分神妙，今早我是在吕知玄心境浮动之下，以有默算偶然才幸运到手，吕知玄方吃过暗亏，心有防备，我这号神咒可就无能为力了。”

此次洛阳花会非常热烈，美人点花王，少年斗恶蛟，操琴迎花神。最后另有白马寺卯上上清派的戏码做压轴，但是给观者攒足了谈资，而应飞扬作为核心人物，天然少不得旁人谛视，游人见应飞扬，皆是止不住指导群情。

司马承祯道：“大师此来，是来问罪，还是来与我论道？”

目睹一堆人将本身当作珍禽异兽般打量，应飞扬浑身不安闲，顾不得惊世骇俗，气一提，跃飞而起，踩着屋顶向前行进。

玉真公主此话也是无法，比起道家弟子，她更是皇家之人。当朝虽有重道抑佛的态度，但也保持了明面上的中立，她身为皇族公主，只需居高临下起手拨弄风云便够了，而不该在佛道之争中涉入太深，作为任何一方的支撑者参与此中。毕竟不管佛道，对皇家来讲，也不过是保持统治的东西，操棋的人，不该把本身化作棋子。

玉真公主苦笑道：“如果事端未起时，我或许还可禁止，现在，我也不好亲身出面了，你先回上清旁观看环境，我去寻些人手，看看可否代为缓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