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神再现[第1页/共3页]
白云子难问去留。
剑指对剑尖,一声金铁交击声,顷刻劲力四溢,锐风四射,应飞扬力屈之下,连退七步,贺孤穷倒是安闲收身而立,左手重抬胸前,那寻香蝶颤颤巍巍的飞到了贺孤穷手上。
应飞扬苦着脸道:“方才还说欠我情面,这时如何又要逼迫我了?”
司马真人传授他《上清含象剑鉴图》的事透露,吕知玄是以与他反目,却反被逐出师门,上清派弟子对他又妒又恨,又阴差阳错卷入佛道之争的大旋涡,费事事一桩接一桩,看来以后在上清派的日子难有情净了。
“这个时候,另有胡蝶飞舞,司马真人说我命犯桃花我还不信,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招蜂引蝶了。”应飞扬正随便的自我调侃,俄然面色一变,盯上剑尖上的胡蝶。
贺孤穷回身要拜别,忽地又不甘心似的回过身子,寂灭之剑再次化现而出,不顾应飞扬的错愕,贺孤穷起手扬剑,剑气挥洒纵横,捭阖交叉,伴跟着石屑纷飞,数丈外的院前上被刻下放肆狂傲的一首诗:
――但是周遭却没涓滴反应。
待闲暇故地重返,
“吕道长已被肃除道籍,摈除出派,司马真人情意已决,我身为外人也没法多加置喙。别的白马寺的和尚已商定明日与司马真人在殿前公开论道讲法,到时必定少不得拿洛阳花会的事借题阐扬,此事道门理亏在先,还没论法就已先输一阵了。”
“司马老儿若来,我恰好拿他试剑,莫废话,走吧。”贺孤穷抓住应飞扬肩头,腾踊而起,轻飘飘的超出上清观矗立墙头,但落地刹时,二人面色却齐齐一变。
应飞扬回返住处,盘膝坐在榻上,收敛心神,一身真气游走周天,突得双目猛睁,手捏剑印道:“天隐剑界,开!”
应飞扬方从三清殿走出,便劈面赶上玉真公主,玉真公主双眉紧蹙,吃紧火火的走来,大失昔日慵懒安闲气度,直截了当的问道:“如何样了?”
贺孤穷到此一游,
应飞扬见他神态腐败,重拾道心,心中也替他欢乐,问道:“师叔,这一个月来,你跑到那里去了?”
但是司马承祯的天隐剑界又岂是简朴能破,剑界取道家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之理,有化死为生之能,故而花败又开,草吹复活,荒凉以后,转眼盛景又现。
主张必然,应飞扬竟是越想越心热,在榻上展转反侧却还是没法睡去,干脆起了身子,提起星纪剑步出院中,练起了剑招。
贺孤穷嘲笑几声,也不断下,直将东西南北四墙都翻越一遍,才道:“横绝八门,遍落九宫,好个司马承祯,竟然将剑界和阵法合二为一,独一的生门,就在你这老道居住的用心殿,想要出阵,就要先去用心殿打败你吗?”
只此一剑,便能以剑知心,应飞扬清楚感受出,贺孤穷剑上杀意犹在,却非是酷厉残暴的滥杀,而是如天道普通无情忘我无我,正合“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意,恰是似是无情又有情的境地。
“公然是方才是仰仗了司马道长和枯明大师的力量,只靠我本身还远不能伸开剑界。”虽知修炼不能操之过急,但应飞扬还是心生失落之感,躺在榻上睡下,随之本日各种不快涌上心头。
应飞扬赶紧喊停,道:“晓得了晓得了,别老喊打喊杀的,这里是司马真人的地盘,你也不怕轰动了他。”
此时,一只胡蝶飘飘荡扬,翩飞而来,毫不害怕的突入应飞扬剑圈以内,应飞扬剑势一敛,任胡蝶悄悄停在他剑尖上。
贺孤穷皱皱眉头,毕竟还是娓娓道来。那日贺孤穷心神失守,沦为嗜杀魔人,却被应飞扬吸纳龙气为剑将他击退。龙气是皇活力运所化,威而霸道,纯粹浩大,辟易万邪,恰是邪念杀意的天生克星,贺孤穷身中龙气之剑负伤而逃,倒是因祸得福,体内龙气与杀意相冲相抗,相互都有衰损,贺孤穷趁机重夺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