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盖棺定论(三)[第1页/共3页]
“哼,老秃满口佛理,真是令人不耐。”孙长机足下一点,身形平空消逝。
应飞扬心中道:“以我功力,将纸立起,以纸的边沿嵌入柱子之上或许能做到,但这剑皇竟能轻描淡写间,将平放开来的纸压入柱子中,这难了何止百倍,剑皇之名,果非平常得来。”
可剑皇号称人间极剑,对他而言的“山腰”,换在别人眼中倒是高高在上遥不成及的颠峰。虽只是未走尽的剑意,想要盖过它,天下间也无多少人能做到。
外型古朴的白玉书柬上,鲜明题着遒劲凝重的四字小篆――
一旁,杜如诲向李含光问道:“师兄,你能够补得上?”
越苍穹不屑道:“本座何许人也,岂会操默算计你,天然是与你对赌,你若能在联上留下一个墨点,我便拿此书与你换。”
李含光面上倒是带出一丝苦色,剑皇话语虽撤销孙长机的死志,倒是让恨意成了他生命支柱,而后孙长机脾气怕是会更加极度,只怕是福也是祸。
“平生功名归于剑。”越苍穹弥补道:“本座本筹算这么写,但写到最后一字,倒是心生寥寂之情,偶然落笔,不知在场可有人,能替本座将这所欠的一字补齐。”
孙长机留步冷眼道:“老衲人是要阻我?”
“无知冬烘,也敢评判本座?”剑皇眼神傲视道。
更可贵的是,自第一字肇端,剑意就是一字一个爬升,每一字都是凌厉至极,但下一字却又将前一字比下去,到却在最后一字时又高耸的停止。便如攀登泰山的气象,初看削壁干仞,觉得已到顶点,及至翻到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层层拔高。
李含光欲将越苍穹引退席间,越苍穹却道:“莫急,本座还写了副挽联,聊表哀思之情,且容我奉上。”
心中担忧之际,却见枯明大师走出,道:“西域路远,孙道长如果不嫌弃,贫僧情愿与你结个伴,同业一遭。”
“妙手腕!”在场不乏妙手,见此景象顿时数声喝采声响起,人群中应飞扬也看出门道,暗自震惊。那纸联背后并无涂上浆糊,能丝丝符合的紧贴在房柱上,是因为这两联纸将房柱压得微微凸起,借以嵌在房柱上。
越苍穹瞥他一眼,反问道:“那你他杀当场,血溅此地,就不是惊扰司马真人亡魂了吗?”孙长机当场哑然,如有所思,不知如何回应。很久才道:“我自幼便奉养师尊,后有归入他门下,受其教诲,现在师尊仙逝,我自当陪侍而去,以报其大恩,猜想师尊也不会见怪。”
越苍穹和司马承祯皆是天道派门魁首人物,过往虽打过交道,却也未曾听闻与有何深深友情,上清派之人此时见越苍穹这般吊丧,心中也不由起了疑窦。
越苍穹此话一说,孙长机面前一亮,孙长机天然不是甚么宽慈之人,他昔日被黑教之人擒获,受尽摧辱,乃诚意性大变,凡事必走极度。后司马承祯将他救出,怜他悲惨境遇,例外将他收之为徒。
此时,一名似道非道,似俗非俗,看目光有些年事沉淀,面孔却如青年的修士站出,道:“鄙人鱼伯符,情愿一试,剑皇可否给个机遇?”
越苍穹道:“你想自取其辱我天然不会拦你,,但流霞神功很有独到之处,你若本日在联上留不下一个墨点,怕今后便没法再修炼此功了,便将流霞神功秘笈留下交我赠送别人吧。”
待二人身影已消逝在山雾深处,李含光才对越苍穹道:“剑皇前辈亲来吊丧,师尊在天之灵定是亦感欣喜,还请前辈先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