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朝圣[第2页/共3页]

这是他分开房间前系上的线，另一端扣着乌行雪。

那声音迷惑地问着。「你究竟在找甚么？」

那深院门上写着“剪花堂”三字，是花家家主花照亭的住处。

“先生要到明天中午才出关，你跟新来的师弟交代没？这期间，产生任何事宿世都不会出关，一出来就前功尽弃了。叫他们不管如何不要打搅。”

乌行雪愣了一下：“那是医梧生？他这来――”

这是把他当花呢，还是把他当鸟？

传闻花家有一样仙宝。当年乌行雪分开桃花洲后，阿谁仙宝就不知所踪了。

“两个，多了家主不欢畅。”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下一瞬，便是神识归体。

「看来不在这里。」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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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如果有甚么事，他能及时归去。

最后，他们落脚在了医梧生闭关的栖梧院。

“交代过了。”

萧复暄还是未答，掠过廊桥花・径，径直进了一座深院。

天宿上仙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会儿，动了动唇道：“不晓得，朝圣吧。”

院里没有一个弟子，安温馨静。屋里却亮着灯火。花照亭还没睡，正提着一个细嘴铜壶，往墙角的那排花缸里浇水。

而本来应当尽是药气的栖梧院内空空如也，本该在栖梧院里闭关的人也不知所踪。

他眯着眼听了一会儿，顺手一揪铃铛线，转转头说：“萧复暄，内里如何了？动静大得吓人。”

花家阿谁弟子说：医梧生要明日中午才出关，这之前一点都不能动，不然前功尽弃。

「我晓得你在找甚么了。」

这是神识离体。

但这丝线拽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又不像有事，倒像是闹人玩。

花家的巡查弟子提着灯四周走着。

“闭甚么关这么凶？”乌行雪听了，咕哝道，“既然都如许了，能有甚么事让他半途打断俄然出关？”

萧复暄扫量一眼，没多逗留，转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桃花洲的夜色很深，蒙着水上特有的雾。

那锦袋明显很小，却能装下那尊巴掌大的神像。

老管家听得神采乌青，说“外人不平安”，然后给他在窗外花树上绑了交叉的护花铃，养了各种鸟雀，一落枝头就能响。

想必是那地底下的邪魔，在西边客房扑了个空，转头又奔来了东边弟子堂。

恰是他棺椁里的那尊。

俄然听闻身后百虫乍动，全部桃花林沸如滚锅。那些埋在地底的邪魔，连带着纷繁赶来的花家弟子，八方来朝似的往同一个处所赶去。

“桃花洲弟子堂。”萧复暄扣着他的手，也扫了一圈。

「这桃花洲能有甚么好东西。」那声音咕哝了一句，仍然恍惚极了。

一向不答复的萧复暄终究刹步。

他们轻声说着话，与萧复暄的神识擦身而过，却无人发觉。

萧复暄神识进门时，他俄然直起家，走到窗边往外看，很久以后才踌躇着收回视野，然后点头自嘲道：“疑神疑鬼。”

***

它仿佛也不在乎萧复暄会不会答复，只自顾自地说着：「噢――我晓得。」

萧复暄寂静了一瞬，道：“一件好久之前被拿走，又被送返来的东西。”

萧复暄捏了一下眉心。

萧复暄：“……不是。”

夜色深浓，长廊沉寂。这声音在萧复暄听来，应当呈现得很高耸。但他连眸光都没动一下，仍然往前走，像是早已风俗。

乌行雪看了萧复暄一眼，俄然问他：“你之前是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入定了？”

而传闻流出的第二日，乌行雪就杀上了仙都。

“哦。”乌行雪点了点头，“不是入定，那看来就是出门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