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复生[第1页/共3页]

很久后，他冷嗤了一句：“不晓得，能够我借的吧。”

萧复暄沉默半晌，道：“勉强。”

他手上行动没停，在医梧生即将要张口说话时，平空抓了两条玄色长布，把他口鼻封了起来。

“萧复暄。”乌行雪俄然出声，乃至忘了另有阿杳这个外人在。他本来低垂着眉眼，这会儿已经抬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医梧生。半晌后又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复暄。

医梧生愣了一下，接过纸。

“另有事要劳烦你。”萧复暄说。

乌行雪：“你见过疯子么？”

“他这是？”乌行雪问。

医梧生点头：“我……我定当极力。”

这体例固然有，却很少有谁用。

“傀儡如何犯得了灵台天规。”

就仿佛……他又活了！

又是话本……

萧复暄行动一顿，朝旁瞥了一眼。

但传说仙都曾经有种体例，借着上仙的仙气，能保住一点残魂，只要别让那口仙气泄了，就能再续一阵子。

萧复暄一怔。他几近立即抓起医梧生的左手，拇指摁在他腕心处朝上一推。

他从邪魔附体中摆脱出来，又没了阿谁诡异的笑意，再有暖灯一照，的确算得上端倪暖和了。跟先前浑浑噩噩的模样判若两人。

医梧生那对散开的瞳人俄然聚了起来。紧接着他眸子也动了，在灯火映照下有了一抹微光。

半晌后他说：“不算，仙都已经没了，我现在也不是甚么天宿上仙。”

看到那种神采，萧复暄轻皱了一下眉，眨了眼移开视野。

就见萧复暄神采淡淡的，听完话“嗯”了一声。

最想问的一句便传了出来：“为何救我？”

萧复暄：“……”

乌行雪一愣，转头看他：“甚么？”

“说甚么？”

“不算么？”乌行雪又低低问了一句。

“再说了。”乌行雪又道：“我看的话本里都说――”

他指了指乌行雪：“你这状况之下还能行魂梦之术么？”

言罢，他不再看乌行雪，那人仿佛也被这个答案震住了，没再出过声。

但他没吭声，只是看着乌行雪，等着此人持续说。

乌行雪想了想，说：“他本来瘫在地上，俄然惊醒似的蹿了起来，抽了医梧生的剑冲过来。”

……

萧复暄：“……见过。”

他伸手要去拉那黑布，被乌行雪一掌拍开。

乌行雪俄然问道：“那他现在算是活了么？”

他仿佛想说“乌行雪”，但碍于阿杳在旁，终究未发一言。

他对医梧生说：“动了便是死。”

“说……”

“……”

这还用感觉？这不是明摆着？

萧复暄个子高，脸侧的颌骨线条瘦而锋利，这么低下头来，那条线就被拉得更加清楚。说话的时候，还会轻动几下。

医梧生本身也非常茫然。

乌行雪：“……”

红柱旁的人看向他，半晌前面露迷惑：“？”

乌行雪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你方才救人的体例？”

实在不是，只是一口残魂罢了，就算有仙气撑着，也难说能撑多少日。这类体例他用得未几，也少有参照。

“你问我吗？”乌行雪垂眸看向地上的医梧生，静了半晌。

他说完，平空抓了一张流着金光的纸，递给医梧生。道：“有些事要问你，一会儿答给我听。捏着这张纸，我便能闻声。”

他微微低下头，离近了些。

萧复暄不为所动。

萧复暄余光都能瞥见，却没转眼，只“嗯”地应了一声。

他俄然又不想问了。

过了好久，他闻声乌行雪“噢”了一声。

阿杳猛一缩手，那把滴血的长剑便“当啷”掉地，滚了一圈。剑柄上的银色剑穗和芙蓉玉坠浸了血，玉坠中间的“梧生”二字在蜿蜒的血线下反而清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