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再入龟兹(2)[第2页/共2页]

她快步走到波斯人首级面前，脸带愠色：“如何搞的，竟然这时候才送到，你们今后不想跟龟兹做买卖了么？”

是我熟谙的龟兹王城么？大街冷巷都被扫洒过，人们穿戴盛装朝西面涌去，脸上尽是兴高采烈的神采。街上路人在扳谈，说等一会儿有宝车从西门载着佛像进城，巡行各个街衢，以示法相。波斯人急着入宫见公主，聘请我同业。我仓猝点头，我可不想进宫，免得被白纯撞见。

俄然，我定住了，阿谁伴在白纯前面身姿矗立的人，阿谁着金丝法衣气度不凡的人，是他！真的是他！

罗什，没想到真能见到成年后的你。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心声，特地为我圆梦的么？

波斯人首级从骆驼的背囊里谨慎取出一个锦盒，恭敬地捧给公主。公主翻开，内里是以珍珠串成的头饰。珍珠颗颗普通大小，莹白光亮。她迫不及待地从锦盒中取出头饰，让侍女为她戴上。一边问：“都雅么？”

我看了看手中的玛瑙臂珠，每一颗都很均匀，红得晶莹通透。她涓滴不粉饰想要的欲望：“这串玛瑙太大，合适男人佩带。你的手腕那么细，戴着欠都雅。不如让渡给我，你开个价吧。”

波斯人与我道别，他们体贴肠问我是否有处所住，我笑了笑：“我有故交要寻访。不过，也不晓得过了这么多年还能不能认得我来。”

我恍然，难怪有一股难以靠近的贵气。本来是公主，那就是白纯的女儿了，公然眉眼有些像。

我一把拉住身边的波斯人，冲动地问：“他现在几岁？”

我奉告她后，她点了点头：“艾晴，我记着了。”

夜晚露营，波斯报酬我专门搭了一个帐篷。我坐在篝火边写日记，另一旁波斯贩子们对着篝火顶礼膜拜，他们信奉的是崇拜火的祆教。喧闹的黑夜中，祆教经文喃喃响起，在郊野中笼起一层奥秘的异域气味。我放下笔，从背包中翻找出那条艾德莱丝巾。看了很久，我将丝巾挂上脖子，瞻仰缀满星芒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