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最终章不负如来不负卿[第2页/共2页]

感喟声悄悄响起：“佛说众生划一，是果地上的划一，而非因地上的划一。所谓果地上的划一，是指统统众生皆具佛性。就像镜子，天生就具有照见统统的才气。但因为众生在因地上所造的业有善恶轻重分歧，故才有六道循环的不同。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因而便有了那些看上去不平等的实相。”

我孔殷火燎地拉住一名差人：“方才那小我呢？”

小什点点头，向我们跑来。跑到跟前，儿子将脖子上挂的玛瑙珠子摘下，戴到我手腕上。然后，两只小手各牵起我与他的一只手，昂头看着我们笑了。街上统统人来人往皆成虚影，只要我与他冷静对望，手腕上的玛瑙臂珠熠熠生辉。

我放开差人，仓猝往那道门奔去，身后俄然传来莫丽的大喊：“艾晴！”

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再度响起：“镜子偶尔照见一个斑斓的笑容，可镜子却觉得这是永久，妄图将这偶尔的一次投影永久留在镜中。殊不知，这笑容本就不属于你，更因为这妄念，镜子再也照不进别的东西。”

我们三人笑着走进人群，身影融入繁华的街景。

十字街口，我终究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渐渐回身。然后，缓缓展开双眼。一个高瘦的身影正站在我面前！

我怔怔听着，已是泪流满面。万千心境交叉成乱麻，只觉句句涤魂荡魄。

“我明白了……”莫丽朝着那方向，暴露心伤的笑容，“你不属于我，你只是来度我的……”

莫丽哀恸地哭着：“是，我是每天活在天国中！乃至，没有遇见你之前，我就已在天国中很多年。你瞧瞧我，身材样貌家道天禀，有哪一样拿得脱手？我活得那么寒微，那么卑贱，这不都是上天给我的么？佛说众生划一，为何佛不对我公允一些？”

悲悯的声音彷如天籁，将安宁与平和自头顶灌入，一向进入到心灵深处。四周的人皆忘了看热烈的心，都与我普通怔怔地听着。

我望进他如渊通俗的双眸，声音发颤：“那……菩萨会有情么？”

莫丽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站立不住，扑在雕栏上放声大哭：“我甘愿如许痛，我甘愿身后堕入牲口道，求你，就算陪我一天也好，让我胡想你爱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