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季师母(2)[第2页/共2页]

季师母笑了笑，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将我的手悄悄掰开，她转头拜别，任由我跌坐在草地上呆呆发楞。

季传授惊呼：“真的么？这可未几见。是谁？”

夜幕来临，路灯昏黄，我跟季师母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渐渐走着。恰是暑假期间，校园内的门生少了很多。冷风习习，吹散了白日的酷热，非常舒爽适合。

我感喟，不想让他跟我再耗下去，干脆将话挑明：“张熙，你在出车祸前只跟我见过几次面，远远谈不上有多少豪情。你想过么，为甚么十年来我一向去看你？”

他低头看了看我的手，沉默不语。

我定住脚步。季师母任由我拉住她的手，面庞安静，倒是不说话。

季师母微微皱眉，没有答复。

我死力节制住身材的颤抖：“师母，我一向觉得，我是因为偶尔才成了实验者。没有我，也一样会有别人去完成这个实验。没有我，自会有别人成为他的老婆。没想到这统统都是设定好的，是你把我推向了这个运气。”

他愣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你当时还挺不待见我的。我想，毫不成能我成植物人后你反而一见钟情了吧。”

我的目光一向定在季师母脸上，看得清清楚楚，她听到这句梵文，浑身微微震颤了一下。

“你甘愿每天跟那些土肥圆相亲，也不肯给我机遇？”张熙一脸愤怒地瞪我。

季传授一脸莫名，还想再说甚么，季师母倒是拉起我就往外走。季传授在家中一贯是妻管严，只得嘟哝几句，任我们分开。

那一刻，季师母目光悲悯而崇高。我心神恍忽，干哑着嗓子问出：“那我还能……还能不能……”深吸一口气，等候地看向她，“再见到他？”

曾去找季师母，却发明她家中空无一人。只留动手机语音信箱，说她与季传授去了印度观光，归期不定。我再度堕入绝望，只靠着心底那丝倔强的希翼苦苦支撑。

季师母猛地站了起来：“老季，你该吃药了。艾晴干了一天的活儿，这么晚了，也该归去歇息了。我去送她，你就在家清算一下厨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