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逃离温宿(1)[第2页/共2页]

看到柜子上的一只玉杯，眼睛刹时发亮了。我谨慎捧起玉杯打量，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外型古朴洗练，很有西域特性。我心痒难耐，正想着该如何顺走，转头看到身边的侍女正奇特地看着我，顿觉不美意义，对侍女嘲笑一下，恋恋不舍地将玉杯放了归去。

那侍女恭敬地对我说了一句话，应当是问我有甚么需求。我下达的第一个指令就是：我要沐浴。

兵大哥笑着为我松绑，说了几句庆祝之类的话。绳索还未全解开，我已按耐不住，冲下断头台向那英勇聪明的少年奔去，一边跑一边甩脱身上的绳索。奔到他面前，他正笑着迎向我，俄然被我一把抱住。死里逃生的我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肥胖的肩头放声大哭。

可惜兵士听不懂我那糟糕的梵语，还是诡计将我挡出，我仓猝冲丘莫若吉波挥手：“丘莫若吉波！是我！”

他对国王施礼，说了一通想要拜别的话，国王却不肯放他走。一群侍从侍女上前，不由分辩簇拥着我们进宫。我哭笑不得，这态度转得也太快了，给点时候适应一下好不好。扭头看向丘莫若吉波，他脸上模糊有担忧之色。他与我对视一眼，似有话要对我说。我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落日余晖将王宫大殿衬着出一圈斑斓的金边。大殿前，国王搀扶着丘莫若吉波下了大象。牛鼻子论师竟然还没走，正蹲在墙角。瞥见丘莫若吉波，大叔上前对他恭敬地施礼，从怀中取出一卷经文慎重交给他。丘莫若吉波翻开经卷，只看了一眼便面露忧色，向大叔施礼报答。大叔心悦诚服地说了几句，施礼分开。

短短一小时内经历的大悲与大喜，现在全化作泪水，痛快地奔腾而出。他身材生硬，傻傻地任由我抱着，只是一遍遍机器地反复：“别哭，别哭。”

我住进一座三开间的宅子，国王给我配了四名侍女。打量房中的家具：矮床，矮柜，地毯，几案。这个期间，垂足高坐的桌椅板凳并未几见。人们风俗席地而坐，或跪坐在榻上，用矮几安排东西，以是家具低矮。这些民风传入日韩，一向持续到当代。

待我情感安定一些，放开时发明他脸上麦色肌肤红得像苹果，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我，清纯敬爱的模样惹人垂怜。哎哟，我干了甚么？猛拍一下本身的脑袋，吓得他从速问我：“艾晴，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