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蜕变(2)[第2页/共2页]

头顶仿佛被悄悄抚摩，我恍忽间醒来，看到一双梦里呈现无数次的浅灰潭水滢滢泛动在那么近的间隔，心跳一下子快得本身都按耐不住。

我俄然想到：“对了，阿素说你已经舍戒，那你就不算破戒――”

“果然每过十年，你便会返来。”他仍旧躺着，闭一闭眼，一丝感喟，嘴角微微上扬，“返来就好……”

我点头。

他扶住我的双肩，细心打量着：“十年了，你还是一点未变……”

被我贴在脸上的右手，颤抖着一寸寸缓缓挪动，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唇，每滑过一处，眼底明灭的晶亮光芒便多一分。他坐起，用力地将我搂进怀中，下巴搁在头顶，胡茬刺着我的头皮，一阵阵发痒，让我想笑却笑出了泪。

他身子震颤一下，面色转白，用低不成闻的声音踌躇着问：“昨晚，是真的见到你了？”

“明天到的。”想一想，我还是得奉告他真相，“昨晚小弗帮我见到了吕光，他同意用我换了阿素……”

“本来不是梦……好笑罗什还一向感觉此次的梦为何如此实在。”他靠近我，嘴唇翕合，半天赋挤出话来，“是真的……破戒了？”

衣袖被抓住，转头，看到他眼里尽是沉沦。我内心滑过柔意，轻唤一声：“罗什……”

“我有老，我现在二十五岁了……”笑着对上他的眼，抽一抽鼻子。

他没有接，将毯子翻开看了看，俄然脸红得如同夏季的艳阳。怔怔出了一会儿神，转头问我：“是……罗什害你受伤的么？”

他再难说下去，低垂着头，身子微颤。我晓得他一时没法接管这个实际，叹口气，将水盆和衣服放在几案上：“我先出去，你洗一洗穿上衣服吧。”

我靠近他，将他纤长的手贴在我脸上：“是的，我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