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色易守，情难戒(2)[第2页/共2页]

我只感觉本身像个小丑般好笑，那么尽力想坦白，却还是被当事人晓得了。公然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悲惨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魂碎肠断的苦涩：“你本来只是敬我，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对待我了，是么？”

“罗什……”定睛在他洁白的浅灰眼波里，我已明智全无了，“我也是，每天盼着你来……”

我看向他，眨了眨泪眼，等他讲下去。他哽咽了好久，嘴唇翕合，却吐不出声。

他的身材生硬了好久才渐渐放松下来，手悄悄触上我的背，一下下笨拙地拍着，似在安抚我。我在他怀里哭得昏入夜地，染湿他的褐红僧衣。他的体温透过衣服熨烫着我的脸，多但愿这个暖暖的度量是个随时都能够依托的处所。

“艾晴……”他的声音听上去脆弱不堪，流落出难言的欣然若失，“十年了，只换来这几个月的相守么？”

我被他搂进怀，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拥抱我。他不再像以往那样轻柔，手臂上传来一阵重过一阵的力量，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胸膛。我几近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伸出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背脊。那并不宽广的胸膛如此暖和有力，是我只敢在梦中寻求的巴望。

我呆住。那张已烟消云散的画像，非但是他用心画出，更是藏有如此纯真的情意。

“罗什想……”他的喉节高低起落，紧盯着我的眼，每个字都吐得那么艰巨，“罗什一向想……”

我讶然，他仓猝辩白：“我并非成心，王舅前来看望父亲，我去父亲房中告诉，见你们尚未谈完。我只是听到了最后几句……”

我再也没法忍住，猛地扑向罗什，以手环住他的腰。触到他胸膛的那一刻，我终究没法停止，嚎啕大哭了起来。罗什，罗什，为甚么我爱上的是你？为甚么我们相爱却不能相守？为甚么我当初同意这该死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