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真相是什么[第1页/共4页]

房门俄然被翻开，我吓了一跳，仓猝将衣服穿上。都忘了这里是我们的樊笼，随时会有人出去。正烦恼间，罗什身影一晃，已经挡在了我面前。

刮过髯毛的他，脸上非常洁净清爽。正沉迷在他如神诋般的风韵中，俄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已经下午三点，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吃过任何东西。正有些难堪，被他牵起手，和顺地含笑：“我们用饭罢……”

看出我眼中的迷惑，他持续说：“吕光始终是外来之人，拥兵亦不过七万之众。光立一个本地王族，怎能悠长？”

“吕光已知秦国国主式微。现下，秦海内哄纷起，燕人复国，羌人又反，国主已是兼顾乏术，有力平叛。”他目光灼灼，握住我的手，“艾晴，你说眼下秦国恰是需求战将之季，为何吕光却带着兵马在龟兹长驻不归？”

罗什乌青着脸，不再答话。

氛围中流淌着莫明的情素，我的神经紧绷，鼻尖排泄细汗。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啊。”我感慨。

吕光对我看了几眼：“看来法师还是喜好汉家女子的小巧和顺，跟吕或人一样呢。呵呵，吕某在长安的府邸里，也保藏了很多汉女，今后法师有机遇去长安，定要送几个给法师。”

吕光果然起火了，刚大声嚷嚷出“好你个……”就被一旁的吕纂拖住。吕纂对着吕光私语几句，吕光的神采阴晴不定，喘了半天粗气，终究停歇下来。

“法师这几天累了，还是先好好歇息。”他的语气听上去并不和睦，“昨夜法师助吕某赢了你前王舅后宫美女，等会吕某挑几个姿色素净的，送给法师。”

一向看管我们的阿谁氐人探进脑袋：“法师，吕将军有请。”

想起十六国南燕一个实在的笑话：一个叫王始的人在泰山集结了几万人，自称承平天子，称父亲为太上皇，兄弟为征东、征西将军，设立百官。南燕的军队打败他，杀头时有人问他：“你老爹和兄弟在甚么处所？”他说：“太上皇在外出亡，征东、征西被乱军所杀。”他老婆气愤地说：“你就是因为这张嘴才落到这个境地，为何还不觉悟呢？”他答复说：“皇后啊，自古哪有不破败的家，不灭亡的国呢？朕崩就崩了，终不改国号！”

略一深思，我便了然：“他想割西域自主。”

好笑么？一百三十年间，十六国只是正式有国号有传承的政权，实在何止十六个国度，林林总总，大大小小，二三十之多。王始虽愚，却道出阿谁期间凡是有点气力人的设法。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归正无不败之家，亦无不亡之国，天子位子，先做了再说，何况拥兵一隅的吕光？

他当然不会用，我让他坐下，用毛巾蘸着热水捂住下巴，等髯毛根部泡软了，叮咛他抬头不要动，用剃须刀悄悄滑过下巴。为了学这门技术，我还特地在实验基地请教过跟我最熟谙的男研讨员小聂。

罗什看了我一眼，对着吕光再微微一鞠：“吕将军不必操心。罗什修行多年，清心寡欲，不必任何别的女子。”他顿一顿，再添一句，“还望吕将军善待那些女子。”

他的眼直直看我，深潭里印出我的倒影，不由有些心跳加快。他脸上的肌肤有种特别的光滑，每滑过一次，都让我心神泛动。怕部下不留意伤到他，从速收心，为他清理洁净。

“还记得你跟我讲过的《孟子》么？‘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以是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些困苦，不过是佛祖对罗什的磨练。心有弘愿者，怎能为一介武夫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