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凄凄孤燕[第1页/共2页]

第二每天没亮，洛波纹便被琉凡派过来的宫女唤醒，为她打扮打扮，东陵皇后派过来的宫女寺人却都只守在外厅，琉凡这边的人底子不让他们靠近郡主。

过了一会，太子的马车往中间让开了一点，皇上和皇后一齐走近她的马车，在不远处站定，几个宫女过来，躬身在马车外说：“请郡主下车与皇上、娘娘告别。”

“是。”一名宫女躬身出去，在小筑耳边说一句后，便退回了马车。

也不知渐渐晃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风林忙为翻开帘子，让洛波纹看内里。

“太子下车了吗？”洛波纹不敢把头探出去看内里，小声问风林。

出了城后，车队与驻扎在城外凌河边的西陵铁骑汇合，浩浩大荡往西而行，路上积雪很厚，马队行走的速率奇慢，闲逛了一天，洛波纹感受满身都坐得酸麻了，气温太低，她身上穿戴软猬甲，还能抵当酷寒，但一双脚已冻得落空了知觉，仿佛都不是本身的了。

启毓还是不说话，只抓着洛波纹手臂的双手更加用劲，万般不舍尽在眼底。

风林点头，说：“我问问小筑女人。”他翻开帘子，问坐在车外的小筑。

他看看天气，手微微动了一下，表示宫女放下帘子，说：“传令，今晚就在此安营扎寨。”

“走吧。”洛波纹在大师的簇拥下出来，绕过弯曲折曲的游廊，走到正殿内里。大院里已黑压压站满了人，几辆马车顺次停着，琉凡太子一袭白衣，顶风背动手站在马车中间，眼睛望着一棵在雪地里绽放的红梅，神采看不出喜怒。

“有武功真好，不怕冷，还能够飞。”洛波纹羡慕地看着她。

她抱起一团团雪滚成球，像个孩子一样欢笑着，明丽的笑容让他的嘴角也不觉上扬，但这个神采就那么一瞬，他很快规复了慵懒冷酷。

小筑一晃眼又飞返来了，轻飘飘落在洛波纹面前，说：“太子殿下同意了，郡主请下车吧。”

“冷。”风林一向伸直着。

“是，皇上和皇后也来了。”风林点头，洛波纹靠近过来一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城楼下有一辆豪华的龙辇，龙辇上天子和皇后正联袂下车来，身后黑压压的跟着文武百官和御林雄师。

“等等。”小筑话式微音，已纵身飞出，飘然落在琉凡的马车前。

“一枝傲视听霜雪，凝脂冰清两奇绝。”他淡淡地吟一句，一边已被宫女们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出了大院，街上早已唢呐声声，锣鼓震天。洛波纹翻开一点帘子，只见街道两旁站满了整齐的仪仗队和兵士，看来是东陵天子为西陵太子和她送行的。

洛波纹谢过她，微风林联袂一起下了马车，她昂首四顾，只见六合之间白茫茫一片，雪花纷繁扬扬飘落，玉树琼枝，银装素裹，仿佛置身于童话天下一样，她在南边长大，向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雪景，不由奔驰着惊呼：“好美啊！好美的雪！风林姐，我们来滚雪球！”

“风林姐，你冷吗？”她问。

小筑从马车上跳下，大步走去军中叮咛驻扎虎帐。

“郡主，请上马车。”小筑过来，指引洛波纹上了紧跟在琉凡身后的一辆马车，风林也不待别人安排，一跃而上坐在波纹身边。东陵皇后派来的宫女寺人跟在了马车两边，小筑跳上马车，坐在赶马车的车夫身边。洛波纹翻开一点帘子看着她的后背，有点奇特她没坐在太子的车上，她记得小筑向来不离太子身边的。

“皇上，娘娘。”洛波纹拜倒下去，被启毓一把扶住，紧紧盯着。

“没有。”风林点头。

洛波纹无语，只低着头。琉凡在马车里咳嗽几声，启毓脸如寒冰，和皇后稍稍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