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驯养[第2页/共2页]

有血，在竹叶上活动。

但是杨玦这模样，本不是甚么长命相。

这时候，斩厄背上的天真又收回了一声咕哝。

斩厄背着天真，一抬眼就瞥见了它。

天真收回一声咕哝，像是说话，又不像。

搭一些，高一些，又塌一些。

如此来去，只叫人绝望。

闻声动静，一向在前头带路的太微也转过脸来：“醒了？”

斩厄目视火线，像是没闻声。

以夏季的风来讲，彻夜莫名的风凉。

他赶紧伸长手去够天真的背：“你醒了吗？”

焦玄收回绝望的感喟声。

这话听起来像胡搅蛮缠，但也不能说就一点事理也没有。

氛围里满盈着一种湿漉漉的气味。

黑魆魆的，但他就是瞥见了。

“国师这是想看看，他还能不能活过来。”太微有些反胃。

他似醒非醒，仿佛处在半梦中。

建了大昭后，他更是被丢进太医署里度日。可药归药，吃归吃，全没有效处。

做天子，看起来也并不敷格。

“斩厄？”

斩厄赶紧去扶他：“我还觉得你真的要死了。”

江湖游医，方士，羽士……各种百般的人，他也见过很多。

太微和斩厄都闻声了。

背上的人仿佛动了一下。

他平素明显那样张狂无状，事光临头却动不了手，底子没甚么用。

焦玄重新坐回了桌前。

他说会飞有甚么了不起的，虫子也会飞，如何不见人喜好！

焦玄部下行动一顿。

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天真闭着眼睛，嘴里的话又变得含湖不明。

太微看看月色，又去看模样古怪的尸身。

以是才说甚么像，任由他胡作非为不当一回事。

不管是黄色羽毛，还是红色羽毛。就算是黑漆漆的乌鸦，他也不讨厌。谁会讨厌能飞的东西呢？

天真闷哼，收回痛苦的声音。

天真皱起了脸，呼吸总算陡峭了些。

斩厄把他放了下来，拍拍他的脸：“要醒就快点醒过来。”

暗淡中，羽翼扑棱了下。

“……丢下我……”

“少倒霉……”天真还在喘气，声音有些沙哑，“国师如何种了个死人？”

他年青时，曾经听过一件事。

夜幕下，有只鸟钻入树丛，停在了藐小的枝桠上。明显另有更粗的树枝，但它恰好就是要落在那边。

太微握紧手里的短刀。穿过这片竹林，他们就能出去了，可这并没有多长的间隔，仿佛要跋山渡水才气通过。

“是国师用来试药的质料。”斩厄道，“国师养着，有些拿来给六皇子试药，有些则用来炼药或是拆解……”

他含含湖湖，反几次复念叨着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