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杀人偿命[第1页/共2页]

侏儒小祝坐在边上，撕起了花瓣。一片两片……三片五片……眨眼工夫，一朵花就被他撕了个精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绿如翡翠。

撕一片，便昂首看着他们说一句。

祁远章垂着头，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杀人偿命嘛。”

话音落下后，建阳帝沉声说了三个字：“起来吧。”

永定侯内心尖叫，充足？当然不敷！

他下认识低头向祁远章看去。

没想到祁远章竟然不躲，就这么跪在地上任由他脱手。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谁定的端方？”小祝跟着又补了一句。

小祝看了看地上的祁远章：“真计算起来，靖宁伯已经死了一个女儿，已算是偿命了不是吗？皇上以为，充足了。”

“侯爷，皇上不明白您的意义。”

小祝歪着嘴笑了起来。

永定侯听到这，气得七窍生烟，再顾不得旁的，伸手就要来抓祁远章的领子。

但紧跟着，建阳帝也笑了。建阳帝勾起嘴角，笑得很暖和可亲，像是非常对劲。

永定侯切齿道：“小儿这门婚事，原为的是合两姓之好，可现在攀亲不过数月，他便差点将命丢在了靖宁伯女儿的手上。”

他的丑样逗得小祝俄然“哈哈”笑了两声。

斯须，他开口道：“皇上想晓得侯爷为甚么要杀了靖宁伯。”

建阳帝面无神采。

永定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听不懂建阳帝的话，但祁远章必然听明白了。不像他，拿的是兵器，挣的是军功；祁远章行走大昭，靠的就是一双眼睛两只耳朵跟一张嘴。

永定侯只能恨恨地盯着祁远章泄愤。

“依臣看，这就是一个诡计！”

祁远章赶紧又是叩首又是谢恩，谢完了才要爬起来，没想到俄然又跌坐归去。他跪了半天，腿脚发麻，一时之间转动不得，惹得小祝前俯后仰，大笑不止。

“谁敢包管，这不是靖宁伯一开端就打好的算盘？”

贰心头的那团火熊熊燃烧，直要将这满园子的繁花盛景都烧个干清干净才气好过。但是他眼下跪在地上，跪在天子的脚前，那里真能活力。

不过这一回，他放慢了行动。

但是建阳帝问了，他就不得不答。

他模糊约约已经觉出不妙，可到底不妙在哪，俄然之间又半点也想不出。

永定侯背上冒出盗汗，开端一阵阵发痒。

“微臣的女儿死了，可永定侯的儿子还活得好好的，他如何能说这是微臣的诡计？倘若真有诡计，那也该当是他永定侯的诡计。”

永定侯一听，如鲠在喉，半响说不出话来。为甚么？这另有甚么为甚么？他要杀了祁远章，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他可见过建阳帝杀人的模样。

建阳帝则将眉毛拧成了一团，嘴里呼喊起小祝。小祝哈腰摘了一朵花，笑嘻嘻地跑到建阳帝身边，将花献给建阳帝。

“您倒是将来由说一说。”

“我儿如果死了――如果――”

建阳帝举着刀鞘，在地上重重顿了顿。

他看不见建阳帝的脸，只能瞥见挡在前面的小祝。小祝顶着风趣的头发，一边把玩本身粗短的手指头，一边道：“皇上想问侯爷一句话。”

“等一等。”

小祝道：“同是杀人，同是偿命，如何不是一回事？皇上说，侯爷如果必然要杀了靖宁伯，也不是不成以，但等靖宁伯死了，还得让靖宁伯府的人杀了您才行。”

永定侯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直叫祁远章的神采又白了三分。

他沉着脸，冷冷地看着祁远章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儿――”

建阳帝把小祝抱到了腿上，像抱一只猫，悄悄摸了摸他的头发，点头道：“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