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审问[第2页/共2页]
她坐在美人榻上,双手按在榻沿,身子微微前倾,看着他的脸道:“您想做甚么,我都能让您如愿,只要您过后许我安然,放我分开。”
再也不见。
这群人的父兄,一起跟着建阳帝从夏国打来,交战数年,功绩苦劳,不说名留青史,却必然在建阳帝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又问:“住哪?”
她明显,已经那样尽力又绝望地想要健忘统统。
照理来讲,她们这群赴宴的女人,理应在入夜之前各自回府。但永定侯府的这场赏花宴,非比平常,实不能以常理推断。
他将她抛在了美人榻上,面上没大神采地望了她一眼:“嗯?”
她已经辩白不清,也揣摩不透。
她既然返来了,她就不能这么轻易地再把命丢掉。
太微宿世离家之前,从未见过薛怀刃,但他的传闻,她却听过无数,每一条都令人胆怯,每一条都令人惶惑。
斗室狭小,同方才那间屋子的奢糜富丽截然分歧。
那上头伤痕累累,陈腐上又添新奇。
“太微。”
“谁说我不喜好你?”薛怀刃坐在了她面前的花梨木交椅上,淡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也没有需求管她的死活。
他和东厂督主霍临春,被世人并称为双恶。
论心机深沉,她比不过他。
明显那样断交地说好了。
她想同他硬碰硬,是半分胜算也不会有。她眼下能做的,只要保持平静,随机应变一条路。时候不竭流逝,太微掐指计算起了时候。
这条路,太微来时,被人蒙住了眼睛,只晓得远且绕,却不知究竟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
太微低眉扎眼:“万福巷祁家。”
心乱归心乱,但她的认识却比平常更要复苏。若说她先前另有两分掌控能趁杨玦不备之时礼服他,那她现在,面对着薛怀刃,便是一分一毫的掌控也没有。
这是审犯人的问法。
那样令人作呕,又感觉光荣。
且她先前所撞见的那具尸身,显见得是个妓子。那样素净的指甲色彩,不是各家令媛会涂抹的。
薛怀刃低笑一声,抱着太微往门外走去。
终究,她声音沙哑地叫了一声“薛批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