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父亲[第2页/共2页]
她只是看着太微沉下来的眉眼便心生惶恐。
她们这群妇孺,又会有如何的了局?
是以父亲当时倘若真的受伤而归,底子就不会晓得她在罚跪!
太微抬眼,面无神采地凝睇着她:“既然是受了伤,那便该送回家来,父亲人呢?”
她们一来不能丢了靖宁伯府的脸面,二来好生打扮划一了出去没准就叫谁看中了。祖母算盘打得噼啪响,连儿子受伤了也还惦记取旁的,实在是了不得。
她想着本身大略是翻不过的,便干脆试也不试就放弃了。而父亲,仿佛也没有筹算要推倒那座墙。
他但是祁家的当家人,是祖母独一的儿子。他若当真受伤,府中当时必然是兵荒马乱,一团愁云,大家提心吊胆,如何能够会想到她还在祠堂里罚跪未起。
祁老夫人眼神一变,当即领人往前头迎去,一边忧心忡忡隧道:“这可如何好……这可如何好呀……”
但比之父亲,她恐怕还是差了一大截。
而她,至死都是个谄臣之女。
他的“丰功伟绩”,是要被载入史册叫先人“称道”的。
前者是恨,后者是厌,是令人不齿的肮脏。
太微眼神一凛:“去门口候着?”
哪怕师父追着问,她也只是一句“死了”。
她微微垂眸看向地上的镜砖,洁净而敞亮,像是能照见她内心的挣扎和沉闷。她模糊还记得父亲归天时,落空了主心骨的靖宁伯府是如何一副不堪的模样。
碧珠没听明白:“您说甚么?”
她所知的那些,再不是必定。
但明显前一日,她面对太微时的态度还是那样得对付和骄易。就是碧珠本身,也不明白本身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太微内心一惊,莫不是死了?
世人有多仇恨建阳帝,便也就有多仇恨他。
——正如她先前担忧的那般,事情公然变得分歧了。这般一来,她的人生,又会走向如何的结局……
谁知到了垂花门边,另有来得更早的。
太微不动,他亦不动。
规端方矩的,却并不靠近。
时候俄然变得很慢。
太微低头深思着,忽见碧珠再次入内来寻本身,面色是比先前报信时的更要丢脸。
靖宁伯祁远章,至死都是个谄臣。
他躺着,叫人从门外抬了出去。
太微面沉如水,寂静了半晌后道:“不消去了。”
念叨着,靖宁伯祁远章也进了门。
那样的日子,毫不比现在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