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物是人非[第4页/共7页]

柳婆婆点头苦笑道：“那些豪赌败家的纨绔子，老身这一辈子倒也见过几个，他如果嗜赌，那也不希罕了。奇就奇在，他并不是欠了赌债，而是要变卖产业，往开封府去再立流派。你说说，这不是中了邪么，开封人的钱就那么好赚？

“那有甚么！”穆羽满不在乎地说道：“男儿没性，寸铁无钢；女人无性，烂如麻糖，大丈夫就当恩仇清楚。大人，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穆羽一个就能摸进丁家，取了那甚么丁二少和雁九的狗头返来，以祭老夫人和大娘在天之灵。”

杨浩大惊，他念念不忘这个祸首祸首，只是碍着丁承宗和丁玉落，始终未曾想好到底要如何措置他才好，此时传闻他已死了，杨浩心中没出处的一松，同时却又欣然若失起来。

如果这位姣美的小娘子是自家老爷的旧相好，那……，如许身份、姿容的女子，岂是肯为婢为妾的，此番老爷衣锦回籍，两人一旦旧情复燃，那唐女人的职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姆依可此时心中靠近的，除了杨浩只要唐焰焰一人罢了，一觉杨浩态度暖昧，她当即起了护主之心，悻悻然道：“不过……这位小娘子固然貌美，比起唐女人来，倒是差了不止一筹半筹。”

夏季，恰是百业冷落的时候，柳婆婆却很忙。

柳婆婆一听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忙拉他坐下，殷勤地斟了杯茶，探听道：“只不知，大官人有甚么事要老婆子效力啊。”

蠢呐，瓦子里的平话先生都讲，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看人仆人老爷，那才是明白人，当初罪只及徐大掌柜一个，官司一了，各大解库持续运营，既往不究，各家解库的掌柜跟伴计们，谁对丁老爷不是戴德戴德，断念踏地的为他卖力啊。

高去病痛心疾首地点头感喟：“老子如果有这么个好爹，还能不安份守己地过日子？只要袋中有银钱，甚么处所不是花花天下，非获得那汴梁城去。成果，你瞧，连这么赢利的解库也给转手卖掉了，要提及来倒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花了大代价盘下丁家这五座解库的不是旁人，就是丁家的亲家陆员外。

“公然是柳婆婆，老爷……”那少女一听，欣笑转头，车上早已走下一名身着绣金边的赫绿袍子，腰饰玉带，头戴折巾的公子，中间一个豪气勃勃的少年为他撑着一把伞儿，柳婆婆还未看清他的模样，那公子已快步向前，兜头一揖，笑道：“柳婆婆，别来无恙吗？”

他说着，脸上的笑容垂垂消逝，沉声说道：“柳婆婆，我的事……想必你已传闻了吧？”

杨浩摇点头道：“取别性命倒是轻易，但是那样一来，我心中的疑虑再难明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么久我都等了，还差这几天么，且等柳婆婆探听了动静来再说。”

掌柜管事是这般模样，那些伴计打杂也不是省油的灯，上行下效，明天你偷一点，明天我摸一点，没几天的工夫就把个本来红红火火的解库偷的像遭了贼似的空空落落。陆员外气急攻心，大病不起，陆家倒是报了官，官府把这解库都封了筹办办案呢，但是能追返来多少可就不晓得了，陆家这一遭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元气一伤，怕是要式微喽。”

杨浩怔怔地想着苦衷，柳婆婆却在一旁高低打量着他，杨浩长得本来不差，再经一番打扮，更是一表人才。特别是这些光阴身为芦岭州之主，民也管过、兵也带过，千军万马前面也曾厮杀过，麾下数万军民悉数听他号令，久居于上位，天然熏陶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