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以牙还牙[第1页/共8页]

杨浩一回大堂，便“啪”地一拍书案，怒喝道：“我芦岭虽无强大兵力，但是坚城高墙，还不敷以自保么？民壮虽练习不久，但是与党项七氏来往买卖时，亦曾假战练习，何况……木老族人，数千草原牧人来投，个个骑**湛，如何……如何便守不住这芦岭州？”

程德玄踌躇了一下，说道：“下官身为察看判官，掌管芦州律法。我们迁来此处的北汉百姓良莠不齐，作奸不法者亦有之，现在被关押判刑者有七人。为停歇羌人之怒，我们能够将这七名犯人，充作杀死羌人的祸首，在羌人面前正法。贿之以利，示之以恩，双管齐下，当可停歇此事，还我芦岭州承平。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柯镇恶闪身出来，抱拳见礼道：“大人。”

杨浩道：“横山羌人惯于山地丛林中作战，而你穆柯寨本是建在群山丛岭之上，亦熟捻山地丛林作战。本府问你，若横山羌人再于莽莽山岭当中来袭，你能禁止他们再侵入我芦岭州，虐杀我芦岭百姓么？”

柯镇恶还未答复，便听衙门内里悲哭如啸，喧闹万分，杨浩瞿然一惊，赶紧迎出门去，程德玄、李光岑等人互视一眼，也随后跟了出去。杨浩出了府门，只见衙门外黑压压一片，有无数百姓高呼：“杨大人返来了？杨大人给小民做主啊……”

杨浩这番话声色俱厉，怒斥的是范思棋，而程德玄的主张比范思棋更加不堪，杨浩怒斥范思棋的话不啻于劈面掴了他几个耳光，弄得程德玄脸面通红，非常尴尬。

他并不知木恩等人本就是羌人，以是评价起来肆无顾忌，见杨浩听的出神，便呷了口茶水，侃侃而谈道：“我宋人对这些羌人，常以生熟户来辨别。生熟户的分别根占有因地理、有因是否野蛮的，但是最合用的倒是各部首级是否臣服于宋。臣服于宋者，便是熟户。可这熟户也非一成稳定的，臣服于宋时便是熟番，哪一天反了，便又成了蛮人。

众百姓你一言我一语，所言所语虽是支离破裂，听来倒是怵目惊心。杨浩在衙门内只听僚属们说了一句“百姓们伤亡不下数百人”，哪知其情其状竟是如此惨痛。杨浩听得双目赤红，目中蕴泪，那泪便也如染了血普通模糊泛出红色。

特别是横山羌人对来往客商动手以后，党项羌人一方天然不担忧往这里运送各种物质，因为他们不但与横山羌人同宗周族，并且本身具有比建制狼藉的横山羌人更强大的武力。但是自府州和中原赶来的客商，却不成能具有强大的武力庇护，芦岭州的商贾更是连些家将保镳都不具有。

“甚么，他们已安然进入本州了么？快快，本府亲身去见他们。”杨浩闻言大喜过望，现在芦岭州因为横山羌人之乱，已是冷僻到了门可罗雀的境地，商贾们全都吓跑了。现在竟有如此气力的大贩子赶来，如果让他安然来回，那就是一个活告白啊，这可比芦岭州本身敲着锣到处嚷嚷“天下承平”强多了。

众官员俱都垂下头去，过了半晌，李光岑才悄悄隧道：“府台大人，横山羌人精于骑射，尤擅于山地丛林设伏攻击。我们的堡塞目前还不完整，主如果针对谷外加强了防备，而这些羌人多循山脉而来进犯，此为其一。

“好，很好。”杨浩渐渐抬开端来，脸上暴露一丝阴沉沉的笑意：“方才听木老所言，党项羌人来袭，实在是防不堪防。本官想来……也是这个事理，只要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既然如此，防不成守，那便去攻，诸位意下如何？”

想到这里，杨浩悄悄叹了口气：“但是接管了府州的兵甲、兵器，并且接管了他们的军官对芦岭军队的练习，在本身身上，就不成制止地要打上府州的烙印。本来本身出身于广原程世雄门下，就已遭到官家的防备。现在他和府州折氏越走越走，赵官家那边一旦得知动静，会如何看？身边还杵着一个程德玄，这些事底子不成能瞒过开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