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升堂[第1页/共3页]

陈察看侧身扶案，拧着眉毛瞪他：“卷宗账簿已烧得干清干净，你从那边有所发明，莫非你还没有睡醒，正在梦话不成？”

他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又道：“现在原账毁了，可这重新清理钞缮的账簿虽非徐穆尘亲笔，但是徐穆尘但是逐页签书画押的，自可当作证据。”

一封信再三考虑着写完，方才封口，盖上火漆封印，正要着一亲信之人将密信顿时送回开封，俄然有人传报：“察看大人，临清赵县尉求见。”

他站住脚步，摆布一看，只见两旁次第摆列着一些坐位，有些各阶各属的官吏已然就坐，便向本身的坐位走去，坐定身子，核阅地看着陈察看，不晓得他本日要玩甚么把戏。

程德玄长长地吁了口气，暗自忖道：“朝廷的谕令不日即到，府衙走水，账簿焚之一炬，陈察看是玩不出甚么花腔了。我该汇集些西北地理、民政、处所官吏的动静，早做筹办，以不负府尹大人厚望。”

陈察看站起家，把盘问猪头解库贿赂一案的源由朗声叙说一遍，这些话都是他昨晚细心考虑过的，讲的不过是刘子涵任霸州知府期间，与高低官吏沆瀣一气，贪污纳贿，鱼肉处所，循私枉法的各种罪过。那刘知府已经拘回京去了，谁还在乎他有罪没罪，小民们但愿看到的是霸州首富倒不垮台，衙下便又喧闹起来。

程德玄沉住了气问道：“审断哪桩案子？”

这些年来，府尹大人苦心运营开封府，权势触角已遍及开封府及下辖的十七个县，现在府尹大人将他的权势持续放开，一面交结朝官和禁军将领，一面向全部天下伸展。但是，以开封府尹的权力想要直接对其他处所施加影响，那就千难万难，现在就是一个契机，赵光义当然更加看重。。

赵杰拱手道：“下官不擅盘问账目之事，这账是由霸州府衙三个老吏卖力盘问的，他们现在就在门外，大人是否唤他们出去详加讲解。”

程德玄朝晨起来只着一身短打扮在院中练剑，回了房间洗了把脸，在桌旁坐下，白粥小菜方才吃了八分饱，就听升堂鼓响。程德玄不觉惊奇，忙放下饭碗，侧耳聆听半晌，出屋叮咛道：“去看看，何人伐鼓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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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察看双目微阖，一动不动，直到各司各属的官吏都到齐了，忽地双眼一张，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升堂！”

“喔？”程德玄瞿然一惊，双眉渐渐地扬了起来：“猪头解库一案？”

满天繁星，府衙的墙砖壁角、花圃草丛里，蟋蟀“织织”叫个不断，与这喧闹增加了几分喧哗。程德玄坐在梅花形棱格的纱窗前，将灯移近了些，然后从怀里渐渐摸出一封信来。

刘知府被拘回京去以后，赵普使雷霆手腕，霸州府官吏几近被扫荡一空，外埠调来的官员全都是帮手承办刘子涵及本地官吏贪腐一案的，平常民事、刑事案件谁肯去管？是以卷宗堆积如山，留给将来的继任者一屁股烂账。

陈察看被程押司不阴不阳地顶撞了一番，气得无可何如。下午，他又去已烧成灰烬的西配房细心斟察了一番，详细扣问了事发等晚的景象，还是无所发明。

方才在霸州府正堂上他与程德玄挟枪带棒的辩论时，曾见赵县尉出去过，赵县尉一见二人正在辩论，悄没声儿地就溜了，叫他看了实在气闷，此时听他求见，便没好气隧道：“叫他出去！”

这封信是他傍晚时分才收到的，当时已仓促看了一遍，这时夜深人静，忍不住再次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