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知己一人谁是 (2)[第2页/共2页]
我侧头细想了想,问:“晓得虬髯客初见红拂女时,红拂在干甚么?”
十三阿哥道:“不消了,本日只是借你这处所和朋友喝喝酒,你去购置一桌酒菜便能够了。”
他一笑说道:“平常沉闷经常常过来喝几杯酒,能说得上话。”
他略微怔了一下,渐渐思考着回道:“红拂正在梳头。”
他又沉默了一小会,道:“实在也没甚么,那天是我额娘的忌辰。”
我点点头,心想这里住的女人应当是个雅妓,等闲之人是绝对不会晤的。
我一笑说道:“男女之间还能够如虬髯客和红拂女的,相互体贴照顾,却非关风月,只为至心。”
而他大抵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儒家文明流行的期间,碰到我如许的女子,毕竟连男人也少有敢对儒家思惟提出质疑的。他带着三分惊奇、三分赏识、三分高兴陪我一块侃侃而谈。
他随我站起家子,俄然问:“去喝几杯如何?”
我讶然地看着他,他朝我暖和地一笑。我心头也不由和缓和的,慨然说道:“有何不成?”
两人悄悄待了半晌。他带着笑意,转头看着我问:“你既不喜好十哥,为何我看到你为他唱曲子?又为何大家都说你为他发疯?”
我‘啊’了一声,侧头看着他,一时不晓得说甚么好,只好又转转头看着远方沉默着。又过了一会,他强笑了两声道:“在很多年前的同一天,额娘嫁给了皇阿玛。”
他大笑两声先上了马,然后把我拉上马,让我坐在他身后,一声‘驾’,两人飞奔而去。
我看他了解了我的意义,也非常高兴,毕竟在当代同性之间划一的友情只怕比较新奇,只怕大多数的人都不能接管的,而他竟然带着赞成接管了。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我听完,内心不由非常为他感到难过。一个女子就如许走完了平生。现在只怕除了她的儿子以外,再没有人记得她是何时在如花仙颜的时候出嫁的,又是何时在韶华恰好的时候分开的。而阿谁本应当记着这统统的人,却因为富有四海而底子不成能记得他是何时拿喜称挑开了一张似玉娇颜的红盖头的。
几杯酒下肚后,两人话垂垂多了起来。从宫中琐事说到古今妙闻,从浩大漠北谈到烟雨江南,从山川诗词聊到古今贤士。最后发明两人竟然都是嵇康和阮籍的推许者,本就已经感觉非常投机,这下更是相见恨晚,我内心更是十二分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