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罪魁祸首[第2页/共4页]

丢人丢大发了。

卫嫤的确想骂娘！

柱子急的一脸大汗：“夫人，我一起跟这个说大人好话的西北军走到那边帐子里，恰好听到内里两小我起了争论。这位女人的生母，仿佛是叫甘姨娘，就楚刺史那从都城来的妾室，正在劝说楚夫人。”

见他再次伸脱手指，卫嫤想都没想后退一步，拔下头上掐丝牡丹木钗，去掉钗头那一块木料，暴露内里锋利带倒刺的铁头。结婚时那支掐丝菊花木簪被她杀胡匪用了，到凉州后晏衡重新给她做了这支。当时她曾假想过，下次再碰到胡匪、盗贼等各种贼人时，如何洁净利落地多处理一个，让簪子物尽其用。但不管如何她如何都没想到，簪子会在此时此地用上。

“节哀？”

“另有……”

表情略微轻松了些，唇角往上扯扯，却还是扯不出笑容，最后她干脆朝他点点头。

但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她心下不免悲惨。

眼睁睁看着楚夫人自戕，曾用簪子击杀过幽州草原上胡匪首级的卫嫤完整惊呆了。保存是人的本能，到底是如何的压力，才让她挑选灭亡。

楚刺史踉跄着颠仆在地，在他劈面，庆隆帝眼角皱纹更深了些。

“柱子！”

放开两位楚家两位挣扎的女人，她皱眉看向楚刺史，气愤道：“话说到现在，刺史大人莫非还不明白，是谁害死了楚夫人？”

卫嫤面露迷惑，下一秒柱子却捂住嘴跪下来。见他如此，卫嫤才重视到前面的庆隆帝。被他这么一提示，她后知后觉想起来，方才拔木钗时前面仿佛有人在笑，笑的人不会是庆隆帝吧。

“活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放肆到让正室夫人去死的妾室。”

逃出来后卫嫤才发明，底子不是她本能反应，而是晏衡强行把她拉了归去。

纠结于这一点，前面的话她底子就没听清。固然感觉楚刺史有些在理取闹，但死者为大。

卫嫤扭头时，见他正看向楚夫人方向，方才阴沉的脸上这会满是不解。仿佛发觉到她的目光，他扭过甚，目光中的安抚之意几近要化为本色。

离得楚夫人很近，卫嫤能听到她最后说出来的几个字。大哥儿和三姐儿，仿佛是楚夫人嫡出的一子一女。在凉州时耳闻刺史府宗子赋性痴顽，空有一身蛮力；刺史府嫡女她曾在寿宴时见过一面，虽不知其本性，但面貌连络了爹娘的缺点。人老是看脸的生物，即便不带任何成见，卫嫤也感觉刺史府排行第二的庶女，那位传闻是楚刺史入京述职时上峰所赠妾室的女儿，看起来更有嫡女风采。

楚刺史瞪眼：“就算铺子与她无关，为何本日之事她要扯上夫人。”

见他咬牙切齿，卫嫤真想一钗戳畴昔：“甘姨娘的确逃脱不了干系，但是谁放纵她没法无天？宠妾灭妻，给了她勇气，让她暗害楚夫人的是你。楚刺史，真正害死楚夫人的人是你。换位思虑，如果我是楚夫人，明天有一个鲁钝的嫡宗子，和一个到处被庶女压抑的嫡女，我也会挑选去死。因为是小我都晓得，如果再持续耗下去这个家终究会是谁的天下。”

好讨厌被人用手指指着，卫嫤强忍着，听他说这话又有些云里雾里。

“楚刺史表情冲动我能了解，但经商之事各凭本领。阿嫤来凉州光阴尚短，尊夫人陪嫁铺子买卖是好是坏，与她无丁点干系。”

“阿嫤别怕。”

“刺史大人感觉，是我害死了尊夫人？”

这全部过程中，受害的向来只会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