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帝子皇妃[第2页/共2页]

唯有凌妆双手交臂抱在胸前，咬唇尽力保持复苏。

不需动问，丫环堆里已经有人低声嘁嘁：“看到么？看到么？律王殿下！那是律王殿下！”

“偷窥天颜，那但是极刑！”有人小声警告。

顺祚帝暮年便是宠幸后宫,等闲亦不加封，故此妃子凋敝，只余二人，一康妃唐氏，一贤妃蔡氏，康妃也还罢了，贤妃与顺祚帝同庚，少年入宫，曾有被人津津乐道的十年长宠，但更叫人佩服的是，即便色衰爱弛这么多年，她仍能稳坐妃位耸峙不倒，可见天子也是讲点豪情的。

凌妆与初珑仓促安设太妃吃过素食，又端水送了丸药躺下，便光临时供应给诸府下人的歇息场合睡觉。

初珑终究忍不住嘀咕：“现在还没即位，不算偷窥天颜吧？”

这律王生得如此色彩，若非身份高贵，恐也要引发骚动的。

初珑踌躇着回身，凌妆未作他想，跟着往外走。

还是是魏王打头，只是他身后跟着的大部分人也如他普通拿着哭丧棒，明显是诸王呈现，众八卦丫环精力一振。

不但孙太妃年纪大了有些熬不住，便是采苓等王姬也是脚步踉跄，且在宫中斋宿规定一人一间小室独居，主子们也不得同屋奉养，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子被折腾得不轻，三姐妹自顾不暇，当然也没心机与小表嫂唠嗑。

只见外头一个瘦精精的内官乜斜着眼懒洋洋候着，及至瞥见凌妆，稍一怔忪，方道：“你一个去行了。”

“在呢，有几个大臣还在里头说话，不过定时候都会出来奠酒，一会你们便能够瞧见啦。”

将近半夜时分，大型哭灵方告一段落，只留值夜的人持续守灵丢纸。

重阳时分，夜凉如水，长幼女人们挨在一起，因有几个年高德勋的亲王公主府老嬷嬷在，竟然也没有多少怨声，略微有几声叽喳，立马遭白眼以对。

怎奈她混做婢女入宫，也没法可想，盯着排排窗格子上略有些敝旧发黄的高丽纸，纠结该起家去内里活动血脉，还是老诚恳实窝着。

感激秋色彩、兰素妹子的香囊，亦然520的安然符，两妹子都打赏催更了，就加一更。

抢先的一个四十开外，拄着哭丧棒，截发草冠，浓眉鹰鼻，身形高大，满面忧国忧民之色，即便穿戴丧服，也是气势逼人。他身后跟着的人里头便有沘阳王，想必此人就是素有贤名的魏王无疑。

不测的，容毓祁竟也在步队末端，行颠末凌妆等人所处，俄然脚步呆滞，斜眼狠狠瞧她。

傍晚后大殿上又是一阵慌乱，宫监、太医们高低飞奔，想是里头有朱紫倒下了。

这群人出来过了盏茶时分，殿内抬出一兜暖轿，上头半躺着个头发斑白的贵妇人，奄奄一息，衰老的脸容怠倦浮肿，在灵前晕倒还能得着肩辇，位份应为妃级。

大殿高低常有各色人等出入，比如宫侍、老臣、武将，当然也包含一些皇子皇孙。

响了一日的钟磬声停止，远处殿阁上的哭声分外清楚，更显得其他死普通的沉寂。

凌妆微微点头，复又低头，凡事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