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 心头血[第2页/共2页]

刘氏双手捧着香囊，冷静立着，思路纷繁，也不知想了多久，目光落在手上。

容宸宁悄悄点头，目光转向透进窗棂的日光，取出怀中一个素绣飞龙的香囊：“朕有话，稍迟会亲身对皇后说，将此物带给皇后。”

但斋宫大殿内是毫不答应女人出去的，他尽量安稳着声音道：“你把汤呈上来，慎夫人殿外回话。”

幸亏谭端提示道：“皇上，只怕慎夫人还要向皇后复命，您……”

里头滑出一块似玉非玉的坠子，上头穿戴细细的白玉珠链子，通体的洁白莹润中，带着一滴赤目标鲜红，像极了血滴。

转头张了张表里的门，她咬了咬牙，悄悄翻开了素白缎的绣香囊口儿。

宫藏好物，若哪个官员得了，倒要供在府里当作传家宝，偏刘夫人获得这般轻易，大家恭喜一番，恋慕自不消说。

为着莫名的心疼，他不想停滞，只想成全，故此堆着笑道：“犒赏老奴醒得，不知皇上有话对皇后说么？”

不过是平常的话，容宸宁却听得心头咚咚急跳，半晌无声。

谭端提了食盒在蒲团不远处翻开，满满盛了一碗，躬身呈献到天子面前。

刘氏和杨淑秀早就由内侍导引着跪在殿门上，隔着珠帘，听到天子的话忙叩首存候，不等上头再动问，刘氏便已大声禀奏：“皇后娘娘说，喝着这个汤，就念着皇上，想让皇上也尝尝。”

“来人。”室内终究响起皇后初醒时略带慵懒的声音。

香囊是尚功局进献，主子亲身选的，虽精美，倒没有非常特别的处所，但里头究竟装了甚么，竟连他也不知。

谭端一怔。

说着松开香囊口的绳索，倾出了里头阿谁凝血的釉滴。

宫娥们各司其职，也无人留意她，次间里头的通炕两端，摆着两只新的白玉美人觚，晶莹剔透的玉觚里斜欹着数枝梨花，为堆金砌玉的宫室添上了一抹素净的色彩，忽叫她想起那几句耳熟能详的诗：“纱窗日落渐傍晚，金屋无人见泪痕。孤单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恰此时，听到里头传出一点动静，她常常地透出一口气。

刘氏作势上去好都雅了几眼，赞叹道：“呀！这仿佛是钧窑自但是得的釉滴子，只是里头那点血是如何回事？哪个还在烧制的时候进了窑，不慎在里头留下这个？倒是妙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