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画符[第1页/共2页]
容宸宁将脸低下摩挲着她的香腮,一副醉迷的模样,说句:“这有何难!”
凌妆报以一笑,宫娥们的少女心却差点扑腾出胸腔。
容宸宁已然沉浸,挥毫如有神助,瞬息间得一神像。
亭海和雁声抢着磨了墨,暖洋洋的空间里弥漫着股奇特的墨香,凌妆从水全手上接过桃木板状甚恭谨地呈给容宸宁,颊边带着个浅浅的酒涡,声音里也透着过节的喜气,宛宛然祝道:“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因而且由得他,两人耳鬓厮磨,贴面细语,直把两对桃符都凑齐了,又写了很多春联门楣,这才纵情。
身着斑斓繁复的战甲,面庞刚肃严肃,态甚勇武,手执战戢苇索,恰好甲上飘荡的衣带若凌风而舞,栩栩如生,几可乱真。
“待会让皇厥后撒。”容宸宁说,转头对凌妆挟了挟眼。
凌妆倒也晓得这个民风,举杯朝他一敬,抬手饮了。
想到方才写了那很多字,凌妆心中打动,眼中有了潮意,却不想在大过年里落泪,扁着嘴暴露笑容问:“皇上写了这很多,除了贴在我们宫里,还要赐给谁?”
谭端听得这话,倒是奇怪,仓猝奉旨去了。
内侍们俱都含笑低头。
凌妆的字写得本是普通,但被他这般捏动手写,出来的已不是她的字体,而是一手极流利的行草。
绾好发,凌妆挑了一支洁白的羊脂玉龙头簪牢固住束发的玉冠,偏着头自镜中问:“皇上,臣妾技术如何?”
姚玉莲稳住心神,给杨淑秀丢了个眼色,簇拥着凌妆上前。
撒钱不过图个乐,真正的赏钱按各自的品阶、与主子的密切程度都装在锦囊里呢。
饭毕,杨淑秀挑了件紫地小花通袖缎袄替凌妆穿在白蚕丝仙裳外头,戴上了昭君卧兔,容宸宁也加了件紫貂出锋褂子,两人相携出外看了眼雪景。
对于她记得本身的每一点一滴,容宸宁都非常欢畅,便兴趣勃勃拉了她去龙腾苑的书房。
容宸宁心中早有计算,道:“汤山离宫中不过几十里地,工部应早已派民丁肃除官道上的雪,大臣们忙了一年不轻易,何必办个宫宴束缚住他们?都放了假罢,想归去的套了车,不必随驾,自行归去团聚过年就是。”
谭端报说群臣要贺,且问彻夜赐不赐晚宴。
直到容宸宁丢开笔,内侍忙捧上金盆,他抓着凌妆的手一起洗了,自雁声手中接过素帕,替她细细拭干。
这一次画的天然是郁垒。
凌妆见画甚好,不肯涂鸦,他却已抓过她,圈在胸前,在左上角落下一行字――“新年纳余庆”。
内侍宫娥们谢赏,在爆仗鼓乐声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容宸宁却吃了这辈子最为舒心的一餐早餐。
恰是方才她道贺的话。
偏水全晓得凑趣,巴巴地捧了一迭桃木板上来,说道:“皇上,本年的桃符请谁题书画画儿?”
容宸宁说了声“赏”,将酒注入两人面前的白玉杯,笑道:“柔嘉是玄月里的生日,朕是蒲月落地,都说岁饮屠苏,先幼后长,为幼者贺岁,父老祝寿,皇后先饮。”
“打发走了大臣,行宫里冷僻,前日朕又已派人护送两位太妃也回宫了,无人拘着我们,我们无妨坐车回京,偷摸瞧瞧百姓们是如何过年的。”(未完待续。)
不想这一番竟就花了两个时候,谭端早就返来站在一旁,见他们玩得欢畅,也不打搅。
容宸宁正不想在年三十还忙国事,转头问凌妆:“朕来作画,皇厥后题字如何?”
凌妆想了想,模糊记得他的画作格外超卓,不由笑道:“恐臣妾的字配不上皇上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