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凉妃[第1页/共2页]
那是开罪的宫妃去处,终大殷一朝,还没见过哪个发落到那边去的人能够翻身的。
若对谁都是淡淡的,倒也罢了!恨就恨在他竟然将侄媳妇视作珍宝,如此不顾廉耻!
凉妃听了以后,气得双手颤抖,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凉妃的口气就跟小时候赖一朵珠花,一顿甜食般理所当然,且孔殷得不得了。
郑婧听完,又是想笑,又是想哭。
郑婧想了好一忽,方点了点头,终究谨慎了一回:“不能是我们要归去,待我走一趟揽胜阁,请康母妃和贤母妃发话才好。”(未完待续。)
黄嬷嬷清楚她的性子,晓得劝不住,顺着她的语气抱怨了一通。但她本身的孩子早就没了,只把郑婧当作眸子子,也不嫌烦,安抚了半晌,才道:“实在也怨不得皇上,要怨就怨那一名没廉耻,要我说,还不如一头碰死了洁净!”
凉妃委曲地扁起了嘴,被她扶入明间坐着,暖气一薰,眼泪就不要钱般地往下落:“表哥他……如何能这么对我!畴前我娘在的时候,有多疼他,他从不念情……”
实在黄嬷嬷说的是人间常理,偏生凉妃完整听不出来,又哭又闹逼着她设法。
被奶娘提示了一句,凉妃公然有些后怕起来,景律帝如此不念情,亦是她畴前始料所不及的,忙问素瑶:“你就没探听到周敏儿是不是出了甚么错?”
素瑶寻了块新帕子出来,接走她手上湿了大半的那一块,“不知周充容怎生获咎了皇上,方才奴婢听到内侍们在筹措用牛车送她去妙胜庵呢。”
“妙胜庵?”想到一向以淡定不惊在宫中占着特别职位的周敏儿,凉妃公然笑了出来。
作为公主的独女,她一贯被人捧在掌内心,何曾受过这般的萧瑟!便是之远景律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在她的神驰中,每次理所当然设想的都是正妻的位置。不想到现在仅是四妃之一,连贵妃都捞不上,天子对她也是淡淡的。
畴前她也讨厌夏宝笳,恨不得抽死她,但本日却大起兔死狐悲之意。
一边说一边哭,直把十年来可回想的点点滴滴都翻出来数落了一遍。
到了行宫,除了泡温泉,在两位太妃跟前尽孝,确切也没甚么乐子,即便能偶尔见到景律帝,也是正眼不带瞧她的。
郑婧想杀人,走进阁房,“咣”地一声,就砸了个青花瓶,气却完整没有消,脸上黑压压尽是乌云。
说到个死字,凉妃怔怔止了哭,扬起脸:“嬷嬷,我真是恨不得她当即就死了,你替我设个法儿,叫她立即就去死!”
黄嬷嬷又是惊惧又是心疼,又劝了几句,刚好宫娥素瑶打起帘子从外头出去,似有话要说,见主子在哭闹,讪讪地看一眼黄嬷嬷,很有些进退两难的意义。
素瑶是凉妃从外头带进宫的贴身婢女,黄嬷嬷恰好想让她得救,便横了一眼:“有话就说,我们娘娘是如何的人!用得着缩手缩脚?”
郑婧开端惊骇起来。
黄嬷嬷是凉妃郑婧的奶娘,不到四十的年纪,看着还很年青,却很自发地梳着元宝髻,穿一身常侍品级的袄裙,目光在满地的狼籍上带过,随即摇点头,上去搀过凉妃,呵叱呆站着的宫娥:“也不知劝着娘娘些,不慎伤着可如何好?”
这类流言一旦起来,就如暴风,完整停止不住,很快就传到了红枫院。
周敏儿是最早奉养景律帝的旧人,即便品级不高,出身寒微,因着她待人接物非常得体,别个又顾虑天子会怀旧情,一向无人小觑于她,不想那头姓凌的女人小指头未动,已去了两个劲敌。
“啊哟我的姑奶奶!”黄嬷嬷抬高了声音,“这话如何能等闲说得?宫里多少人希冀她随了武天子去!可皇被骗她是天下珍宝,万一哪天有个好歹,不是您做的也会叫皇上怨上您。且忍一忍,花无百日红,总有她得志的一天,再如何说,六宫里头唯有您是皇上嫡远亲的表妹,谁也熬不过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