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千秋乐[第2页/共2页]

两婢相视一笑，她们不解。

隆冬怜倒笑不出来，咬了咬樱唇，终究问出口：“娘娘您说，凌皇后那般貌美，今上会不会也……”

“这话也是你说得的！”隆冬怜忙拍了她一巴掌。

隆冬怜禁不住咯咯大笑。

嵇仪嫔缓缓点头，又叹了口气，“梅嫔养自京都，天成靓雅，风韵超群。不但善乐律，且工诗能画，也算是美艳绝代，才华过人的一美人了。”

无妨嵇仪嫔一指戳在她脑门上。

嵇仪嫔凌厉地扫了张雪巧一眼。

“哟！你甚么时候嘴巴这么紧了？”隆冬怜嘲弄她一句，见她的神情不像是打趣，也便不吱声了，瞪着眼等着下文。

炭盆中的火垂垂窜了上来，映在张雪巧高高的颧骨上，红扑扑两团，她嘟起嘴转移了话题：“奴婢在乡间的时候，夏季常常起炭盆，总爱掏摸几个芋头埋下去，等起出来吃的时候，可香了。”

嵇仪嫔也被她这猴样儿逗乐了，但想到梅嫔的结局，终是物伤其类，唇边的笑容便固结在脸上。

张雪巧聪明地爬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主子。

嵇仪嫔叹了口气道：“谁让你说这些了，厥后，你把在御膳房听到的，细心说与我听。”

她不断地拿眼神表示话底下的那层意义。

嵇仪嫔和隆冬怜免不了齐齐点头。

张雪巧捂着被拍痛的肩头，状甚委曲：“娘娘都不怪，你来做张做致！”

停了一停，她才道：“几年前的除夕夜宴上，今上年方十五，不知为何，先帝令他奏一曲《千秋乐》，这《千秋乐》伤春伤别，抒爱情相思，难过哀怨，实分歧适在除夕吹奏的，当时我都替律王捏了一把汗。他弹琴常令人身临其境，若叫在坐的都潸然泪下，自是不好，但若胡乱弹一气，只怕又要惹怒先帝。”

张雪巧“嗯嗯”连声，她也晓得自家主子内心并无顺祚帝，故而道：“先帝暮年，也确是喜怒无常了一些。”

“你们忘了，畴前宫里也有个来自应天府上元县的美人儿？”

“那日娘娘也曾命我们去关雎宫送东西，一样进不得右顺门，可听御膳房的人说，仿佛景律皇命他们做了九十九道菜，驾幸关雎宫筹办替凌皇后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