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声望[第2页/共2页]

王顺发一仰脖子，对劲之情溢于言表，“归去我们就是七品侍监了！女人还不叫我公公？并且，今儿娘娘让我歇着呢。”

“怎能不以你为念？”容汐玦细心看她气色，公然与凌晨时不成对比，到底是根柢好，放了很多心，道：“律王带过来的江湖游医中竟然也有一个极有见地的，在草地的泥洞里发明很多死老鼠，说此这场疫症乃因这些牲口而传播，与你说的不谋而合。公然，今早探子已来报，说距此几十里的堂邑、张庄、武庄、杏林村、甜水村等俱发作了瘟疫，昨日已急书上报朝廷，故此律王才得请命而来。”

凌妆扯了扯唇角，算做一笑，眉间却还是笼着一抹散不尽的哀色。

“无碍的。”凌妆抓住他摁在脸颊上的手，“营中大忙，殿下千万别以我为念。”

“嵇太嫔莫如此说。”凌妆本想劝一句，俄然无话可说，这才存眷到这些遗妃们年纪悄悄，已是未亡人，大殷平常的孀妇还可再嫁，她们一大群新鲜女子却要为黄土垄中的老者守寡。身边不是宫女就是寺人，便是现在的后妃，哪一个及得上本身有盼头？

门口的人还背着光，看不清神采，敞亮的光芒从他肩头腰线等裂缝中漏出去，颀长的身形更显矗立。

闻琴啐了一口，摇点头揭帘进帐，也挤出个欢畅的笑容：“娘娘，外头军士们都晓得救他们的是您了，远远地挨个儿列队在叩首呢，从一大早到这会儿，没有断过。”

王顺发内心实在挺替主子难过的，但用心装得欢畅，也毫不敢问孩子的事，听主子叮咛，大声应，“是，奴婢谢主子恩。”面上立即容光抖擞，除了一对乌黑的大眼圈，实在不像两夜没合眼的人，退出帐篷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凌妆夙来豁达，嵇仪嫔只叹了一句，她已回过味来，笑容不免逼真了几分，“可贵太嫔们不顾存亡随我来此，将来定要奏明殿下，好生奉侍。”

高大的身影钻出去，堵在门上道：“快把帘子放下，谨慎带了风。”

容汐玦微一点头，“我已传命与军知院，仪鸾卫暂接了城防，便利四下里刺探，本来想送你回东宫静养，不过……”他目光轻柔锁着她，“在我眼皮底下到底放心些，只是此处环境粗陋，扶养不敷……”

闻琴边奉侍她喝药，边道：“磕一个头值当甚么，娘娘是他们的拯救仇人，该当的。”

容汐玦几步跨到榻边坐下，抚了抚她的脸问：“感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