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症状[第2页/共2页]

她本就思疑此次瘟疫是报酬，走在营房中，狐疑更甚。

帐里又出来一戴方巾的青年，中等身材，神采灰败，嘴唇惨白。朝外头人拱拱手，向于主事道：“已试完第八种药方了，一点功效也没有。”

朱浦见他答非所问，正要打断，凌妆悄悄挥手，禁止朱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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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妆一眼就看中了坐在大锅不远处一个营帐门口的老夫。

凌妆把完于主事，又一探那青年的脉搏。

于主事说了一通，垂垂气喘不休，从速又摸回帐篷前坐下。接着狠恶咳嗽起来。

于主事未免暴露凝重神采。

于主事和那青年忍不住同时脱口问：“女人可解此症？”

世人见将士们神情都极是凝重，心头也是沉甸甸。

凌妆道：“先以大剂量大黄排毒，后用保养之方养心肺。”

世人听她口气笃定，倒也不那么惊骇，特别是东宫伴同来的人，皆服下了她给的药丸，戴着面罩，自忖无事，也就显得气定神闲。

“不敢断言。”凌妆上前伸手搭在于主事脉门上。

“这倒是通过何种渠道传播的？”朱浦不由失声。

朱浦等人贪技，本当四周散开检察病丁，此时也聚在身边不肯走。

于主事听了皱起眉头，“大黄乃虎狼之药，这位林医官有所不知，轻度中度的用大黄倒还罢了，或许将士们体格健旺，能够对峙下来，那些个重症的，皆已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了，再用大剂量大黄，等不到女人保养的方剂，他们定就见了阎王。”

当初赵王在金陵等死的时候，定然日夜求神拜佛盼着儿子带兵相救，现在一旦做了天子，却完整换了个心态，短短的时候，已一而再再而三地发难……朝廷不但有太医署、又有惠民居、丹方局、药局等专门机构，如何能够弄到无医可用？如此看来，这场瘟疫莫不又是永绍帝的手笔？

交代了手续，另有兵丁带头，凌妆冷静跟在朱浦背面，心底生出一股悲忿。

于主事这才收了欣喜神采，想了一想，道：“重症者约有六七千之数，中度的最多，大抵五六万到七八万间，剩下轻度的也有三四万，前头不知此症凶顽，没有像如许严格辨别营帐，医者治了人，也都回平常的营帐安息，才会导致染上疫症的如此之多，都是老儿的不对……”

凌妆道：“瞧于主事的模样，此疫伤肺，最后是否逐步不能呼吸，气闭而亡？”

这时四周有兵士也围拢上来。

乘着兵丁去喊人的工夫，凌妆又给内侍宫人们分拨了一下奉侍兵士喝药要重视的事，让闻琴分发了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让大师作为净手洁面所用。(未完待续。)

于主事顿时又要站起来。脸露欣喜，“确是如此，这位女人师从何人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