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并嫡[第2页/共3页]

连氏不免又要大放悲声。

凌妆只能叹：“看来鲁王世子是个怪杰，能屈能伸。”内心却觉惊奇，按理说这代鲁王只是天子的堂侄儿，论起这位世子，亲戚上左不过一个堂侄孙，能获得天子宠嬖，看来有他本身的手腕。

凌妆想起一事：“金陵百姓传他被皇上禁足半年，已过了刻日？”

连氏等人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自古遭放逐之人能在有生之年还籍为民的不敷十之一二，大部分人碰到皇恩大赦也就是弛刑一等，收缩些服刑光阴，凌东城被判流二十年，按他的年纪，本已是在外等死之人，谁料当真应了女儿的话。

连氏焦急，张氏便令丫头扶着，一行人提了灯笼一起到堂上见一个小厮。

市道上自有举着牌子招揽活计的人，便向几个店家探听清楚了可靠人托了去。

建平是真正见多了朱紫的，更觉凌女人不平常，何况她的态度全然不拿他当一个下人对待，实在令人愉悦，不由带了同喜的表情连珠炮似地说：“我家公子还在翠袖薄陪着世子爷，缠了那位爷足足一日，说是府上奉求的事世子爷已答允了。还说不出三月，定然讨得老皇爷赦免的圣旨。”

凌妆一一贯他指认自家三位长辈，清退下人，方转头向他：“有话但说无妨。”

连呈显命人重赏了建平，建平谢过，说要赶回翠袖薄去服侍，告别星夜而去。

打发了金媒婆，凌妆跌坐在椅子上冲母亲挤眼睛：“无端端又要破财，铺子不快些开张，怕要坐吃山空。”

张氏从速道：“艾艾！瞧我，被那婆子误导，没得轻渎我们阿眉天仙样的丰度。”

连氏冲动莫名，古来被放逐的犯人其惨痛形状非三言两语可尽述，绝大部分必然客死他乡，有那逃窜被抓获的，死状更惨，幸运胜利的，家人必受连坐，便是刑满能回籍的，亦非老即残。

正说话，轻羽出去禀报：“回太太、舅老爷、舅太太、女人，苏府有个小厮求见舅老爷和女人。”

凌妆闲闲隧道：“我只知大殷断无并嫡的民风，朝廷户律更有严格规定，‘凡以妻为妾者，杖一百。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如有妻更娶者，亦杖九十，后娶之妻归宗。’”她轻飘飘看了婆子一眼，面色沉郁，“妈妈，阮少卿但是朝廷命官，年青有为，前程不成限量。便是老太太对律法的事上头胡涂些，你等官媒岂能不知此中短长？若被人告密，须会扳连少卿宦途，你去回了老太太，就说我们攀附不起！”

凌妆不与她贫，问连呈显有无苏锦鸿动静。

日子悄悄流转，阮家自求亲被拒，再无话传来，既然与苏锦鸿谈好合作，凌府再也不消焦急交友别人，与阮老太解释的事一拖再拖，被撂到了墙角。

晚间，苏锦鸿才呈现，跟凌家肯定了昨日的动静，还说世子已去调凌东城的檀卷检察，明日带两位朝奉与太医见一见连呈显。

凌妆笑道：“还寄甚么信，等苏公子那儿有了端倪，父亲直接就过来团聚了。”

来的恰是苏锦鸿的亲随建平，行色仓促，好似跑了远路。

苏锦鸿考虑半晌，笑道：“好教连先生晓得，并不是鄙人信不过，实在对做买卖感兴趣，今后先生去处事，鄙人想跟着学一学，便是我的亲随建平，也是极聪明的，将来有别的谋生，也是触类旁通的意义。”

凌妆嘲笑一声，也不与她辩论，忽而道：“闲话少说，如许罢，阮府许了妈妈多少银子，我们能够照给，断不叫你亏损。只是，阮老太太那头，还劳烦妈妈全面全面，必叫老太太撤销了动机才好，妈妈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