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神机营[第1页/共2页]

陆蒙恩金刀尚未入鞘，实在也觉杀得不敷纵情，追在太子身后嚷嚷道：“杀一个是杀，杀一千也是杀，不若杀个洁净！免得鬼哭狼嚎搅殿下清净。”

容汐玦眯着眼，瞧见大理寺卿等也鲜明在列，想起一事，冷声道：“军知院督查百官，初五下毒谋刺的案子，交由他们，不消大理寺插手，再有骚扰凌府高低的，一概问罪！”

背面的太门生不知前面的为何被抓，只听仪鸾卫大声喊着：“神机营谋刺太子，抢先哄闹的国子监监生是否沆瀣一气作为保护，要待军知院调查清楚，其别人等，想来应是受了蒙蔽，这就散了吧。”

容汐玦进了重明门，即搜索凌妆身影。

平话人丁中“徒手格白熊”的车将军，要起性命来，当真不费吹灰之力。

门内栓成一串的两个博士和太门生都是繁华中人，文弱墨客，那里经历过本日的场面，本已疲劳在地，又见仪鸾卫抬了几个、押了几十个出去。

凌妆疾步走了过来，依偎在他身边。

诸臣俱是凛然。军知院建立的时候就已昭告天下设表里诏狱，内狱关谋逆重犯，外狱押贪墨官员，这三愚先生，竟是要把这么多太门生都判为逆党不成？

容汐玦冷冷望着面前一片黑压压陌生的面孔，意兴阑珊。

跪着的大臣门内心都是明镜普通。神机营是多么紧急的地点？谁能唆使？想必东宫也定然清楚。

“好罢，带头的都死绝了。”陆蒙恩倒也晓得不能将文官们全都杀了，耻笑道：“你们不是爱跪么？且跪个够，叫百姓们看看你们这些仕进的德行！”

一个翰林院的编修痛哭流涕：“我等是主谋于两位仆射来的，非是志愿……”

上官攸叮咛仪鸾卫几名百户带人盘点伤亡环境，内心策画着：尚书摆布仆射，乃神机营射杀，不干太子的事，死的官员和太门生。大半也是神机营建成，这下倒好，东宫之前杀的几个算不得甚么了，尽可都按在神机营头上。

陆蒙恩见这干人一忽儿竟已投降，颇不利落，到一众文官面前重重哼了一声，大声问：“谁带的头？供出来饶你们不死！”

恐怕大殷今后的局势会更加扑朔迷离，不久后变天也毫不希奇。

只听太子道：“都绑起来，丢到宫正司写自述，交代清楚，是谁调拨你们诽谤良娣，殴打东宫詹士左丞的。”

“惊骇么？”容汐玦低声扣问，目中尽是体贴。

被押出去的这些太门生离重明门比来，有几个被神机营乱弹所伤，先前还在大声疾呼，见了同窗惨死一地，几员虎将又砍杀一气，再到车敬之一脚踢死资政大夫以后，大部分早已灵魂出窍，另有几个行走间已不争气地滴下黄水。

邵慕周瞧见阮岳的行动，带着三千营人马，今后退了几步，再退几步。也悄悄下了城墙，飞奔回宫。

“门生有罪……”

城头上的阮岳见局面已被东宫节制，哪敢滞留，从速矮身一挥手，与两员龙城卫千户灰溜溜领了尚未冒头的官兵谨慎翼翼后退，实在下头的人本就看不见他们。他们却一向退下城楼，才一起疾走向内宫报讯。

五虎帐闫德矜一不做二不休，批示兵士收拢文官与太门生，押至重明门前一一跪下，摘下燕翅盔捧在手里，上前几步单膝跪地请罪：“末将保护不周，令元圣太子吃惊，请殿下恕罪。”

见她立于城墙之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本身，心头一暖，向她伸脱手。

“这类游戏，你们玩不起！”容汐玦淡淡道。

百官大部分低头跪着，太门生们跪在满地的鲜血死尸当中，也没了之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