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入不敷出[第2页/共2页]

“入不敷出罢？”凌妆不看也知。

此番见到靖国太夫人，凌妆竟是吃了一惊。

朱嬷嬷无妨第一个就点到她，几不成察地一怔道：“娘娘请叮咛。”

靖国太夫人身上带了两朝诰命，皆是外命妇一品，身份高贵可比皇后之母邢国太夫人，何况她的孝敬儿子把握着瀚海多数护的统统兵力，又节制广宁后军十几万人马，实是个跺一脚朝廷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上前欠身见过礼，靖国太夫人倨傲地受了，斜眼打量她一眼，带笑不笑隧道：“传闻昨夜阿玦在你娘家遇谋刺，现在还歇着么？”

他悄悄看凌妆又翻开了第二本。

上官攸倒是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把烫手的山芋丢了，这本是妇女的事，她安排给东宫尚仪做却仿佛更合适。好歹人家选了礼品是要来回过主子的。

照面前的景象，恐怕后宫里头都紧着户部收税上来开支。

固然太子提起靖国太夫人来并不是很尊敬，但凌妆本着宁结好，不添乱的动机，恭敬地迎至琉璃照壁前。

这一本更厚，见她翻开，上官攸就道：“良娣要理东宫，各司局宫苑，人数名额，每月的俸米定规就要了若指掌，再加上这些收支的帐本子。一一看完恐怕也要些光阴，不若良娣看明白后，再召臣应对罢。”

“恰是。”上官攸答得清脆，仿佛入不敷出很光彩似的。

齐嬷嬷当然也明白此中的短长，忙躬身道：“回良娣，奴婢比朱嬷嬷还不如。”

待他走后，就问詹事左丞有无到任。

郭显臣冷不丁冒出一句：“外命妇一品，也不该受了我家娘娘的礼不还。”

凌妆点头同意：“看来赚银子，不独是户部的事。”

“哪有银子！”上官攸忙说，“便是精美的宝贝，也都折卖给贩子换成粮食了，良娣却不知广宁军大半自给自足么？约莫世上最费银子的事，便是养军队了。”

凌妆倒也不发作，只淡淡地说：“我记得尚仪局的费尚仪，进退有度，想是个有才之人，召她前来，这事就交由她掌管提示。”

凌妆微微一笑，回道：“先生既叫看，我没有不看就胡乱定夺的事理，却不知太子殿下南征北战，私库里有多少银子呢？”

上官攸尽管喝茶，伴随来的属官只要两名詹师府的笔帖式，官卑职小，女主在上，岂敢开口，心想这本东西递上去，上官先生是关键他们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