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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势弱,蝰蛇星暗,各地逐步离开中心节制,各自为政。礼乐崩坏,中州大地几十股力量并立,草泽豪杰蜂起。各地诸侯放肆难制,龙晟认识社稷之危,意欲治政,试图消弭各处兵柄,然藩王诸侯皆敷衍推委,上书方命,一时候剑拔弩张。
纪灵二十一年兰秋,靖王从大局解缆,搁置与烟阳王的弑兄灭族之恨,建议讨藩之战。龙仪势大,其他三强回声呼应,订立盟约,结合起兵讨伐鬲津。盟军进击南川,节节取胜,然,盟军因连胜而渐骄,轻躁冒进,且军纪日渐疏松,构造涣散。尾大不掉,内斗不止,加下水土不平,终究在离怨川要地为月支熊兵所伏,大败而归。至此,各镇再无相互征讨之力,中州均势就此构成。
然,人王年事已高,常日劳累过分,加上丧子之痛,圣体江河日下,大病不起,两月后病重亦薨。
北川之地,顺天靖难之时,已尽为靖王统统,虽南征失利,情势还是。北起靖宁河,南至鬲津河之河间地,即为中川,为烟阳王、隆基候和兴王三家朋分,权势有南进之势。鬲津候向高地割地献媚,意独占鬲津河南至汪洋的南川地盘,将烟隆基兴三家挡在南川以外。几家相互勾连抵触不竭,虽常有战事,然皆没法撼动对方。
先王有四子,龙仁死,龙仪在元苍,龙盟在高地,及其薨,只要二王子龙晟身在京师。龙晟秘不发丧,待掌控统统秘密之处后,讣告天下。龙仪本就与二哥密切,并无贰言,尽力支撑。
北军皆大家头系白带,以祭国难,一时大家呼应,兵锋所指,锐不成当。文轩候属地在京畿核心,首当其冲。两月间,龙仪肃除了文轩候他在京师以及河间地四周的残存权势,完成了靖宁河以北至星零岭全部北川的同一。
看着面前哀嚎的子民、身首异处的将士,靖王潸然泪下,收敛王族骸骨,救死扶伤。龙仪昌大治丧,遵循尊卑之制,崇拜让之节,招魂、哭丧、整容着衣、停棺千秋殿、讣告天下。全军披丧,风景大葬人王和死去的将士,告慰幸存之人。葬炼之火三日不断。
华诺,先王临崩前赐名惜朝,即便龙晟继位,惜朝在祖法礼法上仍有继位的能够。为减少大师的非议,龙晟对陵安宫中的惜朝照顾有加,大有继南朔王位的趋势。但,谁也没想到的是,惜朝将今后不毛之地,以一种极其盘曲而不测的体例崛起,在中州大地留下血淋淋的陈迹。
纪灵已去,建元伊始。
为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龙晟听取良士尔思之策,恩威并施,干脆放权到底,推行藩权自治。各家跃跃欲试,胶葛层出,兵戈相向,烽火四起,黎庶倒悬流浪。
靖王龙仪匡扶社稷,与京师一体,在北境遥相照应,天下似有回暖之势。然,其他六支,虽施礼如仪,却行欺君蠹国之事。主弱臣强之谣甚嚣尘上,暗潮涌动,愈演愈烈。
龙仁的王妃为南朔王族,王子华诺随母在南朔陵安宫中。龙晟继位人王后,华诺守孝结束,仍被留在了大漠,本来继位的远景变得缥缈迷离。
然,承常日久,纪灵王日渐骄奢,大兴土木,赋税渐重。雕镂工丽,朱漆蟠龙,鸱吻鎏金,绸缎裱糊,泥金彩画,穷奢极欲。朝政荒废,纵情声马,十年未出斑斓宫。征夫百万,时赶灾年,饿殍各处,民不聊生。时有揭竿而起者,皆被残暴弹压。各地持权者日渐娇纵,不从调剂。政务不兴,武备废弛,流民不计其数。
哀哉!
自古中州大地,一河横贯南北,是为若天江。一山横架东西,名为堑天虚。堑天虚山势峻峭,矗立入云,虽鸟禽不成过。若天江东出堑天,潜于其下,过黄金平原,成离怨川,入南海,支流无数。堑天虚南、若天江左,几经沧桑,泥沙沉为高地,月支世代栖之。堑天虚过若银河后山势转为陡峭,层峦叠嶂,名为星零岭。雾气环绕,遍及绝壁峭壁,百兽丛生。星零岭自堑天延长而下,为栖霞岭所终。所谓栖霞,斜划中州,自西北绝境横贯海滨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