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蝶恋花,紫衣踏柳惹娇芽(卷三)[第5页/共8页]
叶风道:“杨夫人果然涵养似海,不愧是王谢闺秀,在命令夫人已然这般难堪蒙羞,夫人不但未曾叱骂鄙人一句,反倒是对鄙人这般客气。鄙人辞职。”叶风走出两步,道:“不可,鄙人不能拜别。”
静远笑道:“老衲本想跟在甄玥这臭婆娘前面弄点灵丹灵药献给皇上,想不到竟然再次遇见了你杨天慕,阿弥陀佛,那老衲趁便也将你的首级献于皇上。”
甄玥恬笑不语。李怜玉想起方才之事,不由问道:“迩来,姐姐可在江湖上结了甚么仇敌?”
叶风与李怜玉早已闻见禁军法度之声,叶风听闻甄玥此语,道:“杨夫人,鄙人获咎了。”叶风点住李怜**道,李怜玉没法转动,叶风右手挽着李怜玉后腰,飞身而出。
李怜玉道:“我甘愿就此葬身,亦不肯被人曲解。”
叶风倒置酒囊,见此中确然无酒,才肯放下,心道:“当下虽不知教主师姐与李怜玉是何干系,但能够必定的是,李怜玉对于教主师姐乃是非常首要的人,不然教主师姐不会令我特地前来庇护李怜玉的安然。话说李怜玉有何凶恶?若论凶恶,亦是今后寒之前来动武的凶恶,唉……此事还是因我形成。罢了,罢了。”
甄玥医术、毒术、轻功的成就皆登峰造极,但其武学悟性平淡,且对人间的尔虞我诈是是非非亦较为讨厌,以是甄玥一向没有学习武学的一招半式,轻功是承蒙家父故交天柱剑宗上清道长亲身传授,为其便于采到善于绝壁峭壁、峡谷深涧的贵重药材,甄玥的轻功说来习得时候并不是很长,但境地却一天甚似一天。这番打斗,甄玥惟能于一旁旁观。
杨天慕尚未明白曹芙清之意,甄玥向曹芙清施礼,道:“夏国豪杰虽多,但唯有晋王与曹掌门等少数人获赐免死金牌。曹掌门将免死金牌临时托付予你,此中想必有两层意味,一是曹掌门意欲奉告夏国皇上,其万分支撑你的宋夏和议,且以承载皇恩的免死金牌力保于你,二是曹掌门以免死金牌代其觐见,意是如果宋夏两国今后再有战事,其亦然驻守边疆,寸步不离。”
叶风解下酒囊,见酒囊当中所剩酒水未几,当即一饮而尽,心中自责道:“教主师姐让我庇护李怜玉的安然,我却给李怜玉带来这一解释不清的费事,当真罪恶,罪恶。”叶风回想方才李怜玉的天香姿色,心中又是一阵暖流滑过,俄然,叶风心中惊道:“方才满心沉浸于李怜玉娇美容颜当中,未曾认识到李怜玉与教主师姐长相竟是这般了解。教主师姐与李怜玉年事相差约莫十岁,二人定然不会是母女干系,但我从未听过宋国第一才子李怜玉有胞姐一事。”
正在思疑与难堪难明之时,水寒之飞入屋内,劈面便给叶风啪啪两记耳光,愤道:“你这负心人不与我返回姑苏顾问孩儿便罢,竟然另有脸在此与有夫之妇行轻易之事。我已暗中察看你几日,就知你定然不安美意。”
不待李怜玉下语,叶风排闼而入,叶风见李怜玉身着一袭杏红薄衣,未施粉黛,娇肤如同白玉,叶风心中不由扑腾扑腾直跳。
甄玥道:“此人便是先前我在潭州遇见之人,其江湖名号:荡子神偷。”
唐青梅道:“是,徒儿服从。”唐青梅纵身跃入湖中,坠玉琴浮在镜湖之上,半晌以后,唐青梅左手捧金牌,右手操琴而出。
曹芙清道:“青梅,将免死金牌献于杨将军。”
夜已深,六合垂垂无声,李怜玉徐行走向打扮台,面对铜镜,取下发髻,轻解外套。叶风不由从铜镜中模糊瞥见李怜玉沉鱼的容颜,叶风心道:“昔日西施浣纱河边,鱼儿见其水中姣美斑斓的倒影,不由忘怀游水,垂垂沉入河底。本日,我俄然感觉这个陈腐传说清楚可见,当年浣纱的西施或似李怜玉这般,眼如清泉春水,眉似娇柳新叶,面如微雨桃花,唇似淡寒红梅,神如流风挽雪,气似空谷幽兰。”叶风心跳加快,不由忘怀手中握着酒囊。便在此时,一滴酒水从酒囊中滴落下来,淋到李怜玉秀发之上,李怜玉只觉一丝清冷,未曾会心,但叶风亦未认识到酒囊已然微微颠覆,紧接着,又是一滴酒水淋到李怜玉头顶。李怜玉顺手摸向秀发,发觉发梢微湿,随即感觉非常,而叶风仍然沉浸于李怜玉天香国色中,只觉得李怜玉此举乃是梳理秀发,并未发觉李怜玉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