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醉望两岸绿茵（卷一）[第1页/共2页]

李怜玉心道：“清真居士不知我与姐姐满腹忧愁。”

男童道：“诸位请登陆，小童只能送诸位到此了。”

周邦彦手握墨笔，缓缓写于纸上：

周邦彦道：“无妨此次与方才相反，你定词牌，老夫定景象，你出上句，老夫承下句。”

李怜玉想起本身在开封等待杨天慕北征南归之时的深沉思念，道：“忆当初，清风夜，独弄月。”

竹筏飘零在碧波秀水之上，穿越于两岸绿茵之间，半晌以后，来到一石阶之前。

甄玥心道：“索桥仅余的三块木板也已腐朽，若非身轻如燕之人，借力木板利用轻功，必将形成木板分裂，本身亦落空均衡坠落河中。以我与怜玉的轻功修为，飞身过江亦如反掌，如秋亦有乘鸾邀月在身，虽未达最高层次，但身材轻巧，轻触木板，不致坍塌，亦可顺利过江。而两岸间隔如此悠远，青梅定力所难及，若我与怜玉携持其过江，似是不甚光彩。”

周邦彦略作深思，道：“拜别冬半，凭栏思念缠。”

男童道：“‘名’即名誉。若来访之人是生客，需是江湖名流，不然渡河要求，恕难顺从。”

甄玥轻声笑道：“怜玉，你出自王谢，自幼饱读诗书，惟能由你班门弄斧。”

男童道：“本来彩蝶医仙驾临，江湖之上甄医仙早已立名。第一关‘名’，甄医仙自是得以通过。四位客人，请随我上筏。”

男童道：“四位客人想必已过第一关，敢问四位尊名？”

周邦彦想到李师师现在孤身一人留在开封，道：“伊人如花绽放，弯月柳梢眉。”

拜别冬半，凭栏思念缠。屋前腊梅雪中散，枝桠哭留花瓣。

鸿雁难托期盼，锦书空留余暖。相思好似朔风，山高水远难拦。

男童道：“先生年龄已高，爱好故乡平静，从不访问生客，除非来访之人过得了‘名’、‘武’、‘文’三关。”

周邦彦微微思考道：“老夫定词牌，诸君定景象，老夫出上句，诸君承下句。如何？”

周邦彦忆开初识李师师之时的万分欣喜，道：“孤灯残影，安知本日识得妾。”

甄玥轻声道：“不当。我等拜访清真居士实在有事相求，理应入乡顺俗，显出诚意。”

甄玥道：“多谢。”

甄玥笑道：“敢问何为‘名’、‘武’、‘文’三关？”

莫如秋暴露欣喜佩服之情。

周邦彦念起远在开封的李师师，道：“水调歌头·梦寻开封。”

李怜玉想到杨天慕在夏季雪中猝然离世，道：“清平乐·腊月拜别。”

男童道：“武学之关，诸位高朋已过，第三关由先生亲身执掌。”

李怜玉望着唐青梅，道：“青梅，我来助你。”

周邦彦道：“诸位高朋想必是江湖俊彦，可否让老夫一探诸位文采？”

男童道：“本来是甄医仙，小童幸会。还请诸位高朋一展武学技艺。”

李怜玉徐行走向樟木，悄悄取下“词冠天下”四字，如同一匾额普通。

“梦寻开封”四字触碰李怜玉的内心，李怜玉顿觉体内寒意倍增，道：“春末都城美，回顾独盘桓。”

甄玥、李怜玉、唐青梅、莫如秋走上石阶，来到一片宽广草地之上，另一男童走来驱逐。

甄玥道：“多谢。”

李怜玉低头踱步，道：“屋前腊梅雪中散，枝桠哭留花瓣。”

周邦彦捋着髯毛，笑道：“高朋才情敏捷，老夫心悦诚服。老夫好久未逢文友，高朋可否再陪老夫共作一词？”

李怜玉想到杨天慕昔日远行真定之景，道：“本日回身北去，心随伊人南归。”

李怜玉了望青山，肉痛不语，等候周邦彦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