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九章 此时此夜[第2页/共3页]

阿瓊皺眉，百年前，也就是魔界和天界開戰之時。成仙者卻落到妖界，是‘門’出了什麼問題麼？這二者之間又有什麼聯繫麼？

——忘生……忘生……

“沒表情。”

“你怎麼出來了？”

“你是不是晓得什麼？”老者將臉湊過去，酒氣沖進鼻內，阿瓊掩住鼻子靠後，“你離我遠點。”

阿瓊斜了一旁如狼似虎看著她手上烤肉的人，撕下一片，外焦裏嫩，香味撲鼻。又是‘咕咚’一聲，阿瓊恍若沒聽到用極為緩慢的速率送進嘴裡，緩慢咀嚼，享用口中美食的好滋味，看得民气癢難耐。

軍牙淡笑，“我也是第一次帶這些東西。”

無法確定九芕的情緒軍牙立即補充道：“我真的不累！我只是在想事情！回房也只是幹坐著。”

星空下，並肩而坐的兩人顯得異常和諧。

“……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吃糖。”

九芕讓福祿和休畫進馬車的房內歇息，本身也要進去的時候見到軍牙盤坐車旁，迷惑問道：“你在做什麼？”

“跟了我一天，前輩就直說吧——有什麼目标。”

軍牙清算的手一頓，看看本身拿出的東西略尷尬道：“我想你第一次出門，以是就……”

軍牙抬頭看天，公然已經過了半夜，略尷尬解釋：“我在想事情，以是……”

“你在笑什麼？”頭頂俄然傳來的聲音讓軍牙一愣扭過頭去看，頗有些憨呆相。

看著阿瓊又是血又是汗，老者不住地搖頭，“你個小丫頭，怎麼這麼胡來。體內還養了這麼多凶物，一個不谨慎但是要死的。”

阿瓊引水漱口吐出口中殘血，有些支撐不住地躺倒在地，虛弱道：“你懂什麼。”

不管身後瞪著本身的九芕，休畫走過去幫忙摒挡食品，“還是小將軍考慮周詳。休畫初度出門，都記不得帶這些東西。”

“這件事說來話長！”劍又逼近一寸，“好啦好啦！我一百年前圓滿升天，哪知進錯門，回過神來就在這裡了。”

休畫和福祿這才放心開動。

四者坐一桌，福祿看著桌上一盤菜幹一樣的紅色條狀物，問：“這是什麼？”

乾巴巴又結巴的答复配上那呆樣更加傻氣，九芕眼皮微抽，該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這種樣子還是那彪悍的魔界天赋麼。

“你要麼？”

——你忘了我麼？睜眼看看……

看得老者越覺驚奇，原來這丫頭身上的魔氣都被封住了。不過這丫頭的魔氣雖然濃厚，但一身的正氣卻是難掩的。這丫頭反倒比修道之人還像修道之人。不過……老者看著越運法越受阻，越受阻越勉強的阿瓊，搖頭，這丫頭真是個急性子！這般勉強，遲早要出事。

——不成以忘了我……

——忘生，不要忘了我……

軍牙夾起一條，咀嚼，休畫和福祿都看著他，半晌，軍牙放下筷子，“味道不錯，很有嚼勁。”

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軟糖，含在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伸展開來，燥熱的心終於些微平靜。

……

——這個給你。這個很甜，吃了就不會覺得痛了。

有道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軍牙尷尬吃紧解釋的樣子反倒坐實了九芕的猜測，無奈道：“行了。你進去歇息吧。我來守著便能够。”

軍牙一愣，“不消了，我……”

靜默，柴火‘嘭’一聲迸出火花，老者俄然哈哈大笑，“丫頭，要說目标也是我對你說吧。”指指地上所剩無幾的殘骸，“我抓的吧？”又指指柴火，“我烤的吧？”又指指劍，“是你引誘我打賭的吧？”說完又哼一聲，“東西吃下肚就翻臉不認人！簡直過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