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第1页/共4页]

裴右安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伊桑土司愿化兵戈为财宝，便是大善，起来。”上前将他扶起，随即转向安继龙道：“安土司，伊桑派人攻你木邦，你意欲若那边理？”

“伊桑，你畴前曾歃血立下盟约，承诺停止兵戈。你清楚也知，孟木府现在并无半分实际违约行动，你却悍然惹事，是何事理？”

杨云纵马而来，拔刀指着一个被挂在马腹侧的五花大绑的男人，厉声喝道：“伊桑，看看这是谁？再不向裴大人赔罪，我手中之刀，可不认你的儿子！”

伊桑霍但是起：“诸位都听到了，这但是大土司说的。既如此，另有甚么可谈？我便走了，诸位好自为之！”说完掉头便走，他身后带来的那几百军人便收回轰然喝采之声。安继龙神采乌青，在坐土司面面相觑。

伊桑高呼一声，身后数百名军人，立即呼啦啦地上来，将会场团团围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裴右安让侍卫去歇了，随即抽回那只被嘉芙扶住的手臂，本身朝里而去。

安继龙大怒，拍案而起，斥道：“伊桑！你往我身上泼脏水也就罢了，竟连裴大人也敢歪曲？当初你马援城中起了瘟疫，若不是裴大人脱手互助，你伊桑本日还能站在这里口出大言？”

安沧珠立即拔出腰刀，双手奉上。

一道声音从后传来，不疾不徐，中气实足，模糊竟似压过了伊桑身后那几百军人所发的喧哗。

伊桑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脸一阵红，一阵白，表示部下退去。

嘉芙追了上去，再次挽住了他，口中道：“你喝醉了，走路都不稳，还是我扶你吧。”

安沧珠已拔出腰刀，领了身后二十侍卫冲了上来，怒道：“你这卑鄙小人，我这就杀了你！”

伊桑本来一颗心已悬至喉头，忽见裴右安如此行动，游移了下，道：“裴大人……你这是何意？”

嘉芙知本日事关严峻，等在土司府里，心中忐忑，至入夜，俄然模糊听到前头传来筵席鼓乐之声，便猜到裴右安应是安然返来了，没半晌，来了一个侍卫，说大人叫他来传个话，统统安好，不必挂记。

伊桑面红耳赤，见他负手而立，渊渟岳峙，不怒自威，竟不敢开口，眼睁睁看着他转向安沧珠，取要腰刀。

安继龙忍住肝火，道：“你我本来已经立下誓约止戈，阿谁马大人清楚是在教唆诽谤, 你怎就被骗又来惹事？真觉得我怕你不成？”

“人无信不立。我知你一心想朝廷封你为大土司，只是像你如许，仅仅因为没能获得预期中的好处，便心生不满，目光只及面前三寸，视诺誓如同无物，有约不遵，言而不守，即便你得了大土司的名号，何故立品？又何故服众？”

很快，那几百军人如潮般退去，远远不见了人影。

……

伊桑嘲笑：“好话说的好听！好处全都让你得了，连我的祖上之地都划给你了。你们真当我是死人不成？”

裴右安面沉如水，手起刀落，刀刃便割过了伊努一臂。

伊桑面露愧色，道：“裴大人饶我儿子不死，我便是欠了他一命。这命我先留着，今后随时为裴大人效命。你这里，我们规复本来的盟约，统统还是，我摆酒供牲，照向来的端方，我向你当众赔罪，让这里的诸位，一道做个见证！”

伊桑鼻孔里哼了一声：“你现在是大土司了, 我人再多又能如何？对不住了，我信不过你们这些人。要不是看在裴大人畴前为我孟定府救治过瘟病，本日我又岂会来到这里和你啰嗦？”

裴右安淡淡一笑：“说得好！只是我想问土司，马大人丁头讲了一句将安龙关划归孟木府，你便如此气愤，乃至于疏忽究竟悍然毁约，那么你趁本日浩繁土司在此相会，暗中派人去占木邦，又是何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