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第1页/共3页]
说完,忿忿捏了一片“芝麻糖箔脆”递入口中——
我脸红甚么,关你……
打死也不能让平胜看到“至公子被一盘芝麻糖箔脆馋哭”的异景。
掌勺大叔背着双手,故作高深地笑觑徐静书:“我哪晓得?这事你们得问表蜜斯啊!”
“厨房太热,我又一向守着灶火,”她故伎重施,又拿先前敷衍平胜的话对付他,却不敢再看他了,“你趁热吃,我归去了。还得清算东西,晚些要出发去书院的。”
“站住!”赵澈眉心拢成小山,总觉她说话时模糊颤抖,便狐疑她是着凉起高热了,“你过来,我……”
“去去去,数你话多!退下,把门关上,我有事要想想。”
香、脆、酥、甜,各色滋味混做一处,激烈的愉悦感自心底升腾而起,蓦地直冲他的天灵盖。
平胜替她将门推开时,她终究昂首伸谢。
另一名小竹僮笑着起哄:“至公子不爱吃甜食是真,可要说‘勉强’,这就不对了。那是至公子待表蜜斯格外好,不肯表蜜斯悲伤,每回都恭维吃得干清干净。不信换小五女人来做尝尝?保管至公子看都不看一眼。”
徐静书讷讷应了声,端着盘子一起埋头随平胜走到书房门口。
两个小竹僮立即忘记调侃话题,哈哈哈嘲笑:“先时表蜜斯还自夸从没有失手做坏过甚么呢!”
掌勺大叔年过四旬,从赵澈记事起就卖力打理他的饮食,能够说是看着赵澈长大的。因为这个原因,赵澈对他也比较恭敬,是以他偶尔也会拿赵澈的甚么琐事打趣两句,赵澈晓得后也不管帐较。
徐静书利落地将糖和香油倒进面中,笑吟吟答道:“小时家里烧饭都得数着米, 哪有很多零嘴吃?只是乡间情面厚,有谁家摆酒办席时,四周邻里都得出人头去帮手。我母切身材不好, 便只好叫我去。”
呵,一个“笑得甜滋滋,两眼儿弯得跟糖饼烙的小玉轮似的”、小没知己的萝卜丁。
徐静书难堪僵笑:“没、没有的,厨房太热了。”
见他知错,掌勺大叔便没再多说,又笑呵呵转口道:“不过,表蜜斯在至公子这儿啊,那确切是不一样。”
方才徐静书出去时就没关门的,现在羞窘之下说话不过脑,音量也高了些,门外的两位酒保与还没走远的平胜听得清清楚楚。
说着话,她敏捷地切了酥油化进水中,再拌上炒好的椒盐,又倒进和到一半的面中。
说完从速迈过门槛出来。
他仓猝拍鼓掌上的芝麻碎屑,强忍下再去拿第二片的打动,狼狈低头,摸索着端起茶盏。
“说不得再过几年,我们称表蜜斯,就不能再是‘表蜜斯’啰!”掌勺大叔意有所指地打趣着。
徐静书猛地抬开端,吵嘴清楚的灿亮双目瞪得大大的。确认他眼上还蒙着锦布条,这才没好气地扁扁嘴,无声冲他做了个鬼脸。
掌勺大叔见徐静书羞得面红耳赤,便抬了脚尖朝俩小不懂事的人腿上轻踹两下,笑着呵叱:“谁在厨房里还没失手过?有甚么好笑的?”
含光院掌厨大叔进府已有十几年, 却也是贫户出身,自还记得这味零嘴。当徐静书问他要齐质料时,他就模糊猜到是要做这个了。
“谁要摸你个萝卜丁的脸,净胡说八道,”他单手支着发烫的侧脸,漫不经心小口咬着那另有点温热的芝麻糖箔脆,含糊哼哼,“还跟我‘男女有别’起来?”
端着那盘“芝麻糖箔脆”往小客堂的方向才走出几步,就听平胜在背后唤道:“表蜜斯留步,至公子方才同玉猴子子进书房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