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第3页/共3页]
徐静书捧了果茶暖动手心:“我写字姿式不好,没留意时会将墨汁沾到袖子上,不好洗。”
西路各院本有共用的浣衣坊,按说徐静书的衣衫也该送浣衣坊。可西路几房人总爱暗别苗头,连哪院的衣服先洗这类事都要争个前后,浣衣坊的人常被闹得欲哭无泪,徐静书不肯再让别人多添难堪,便尽量本身来。
念荷深觉得然:“倒也是。不过,御史台如何连天子陛下都不怕呢?”
这半年里她已很尽力不去想,大要看着统统如常,可当俄然有疑似阴霾重现,自不免勾起深藏的惊惧与心伤。
“从本日起,你好生持续用‘白玉生肌散’裹伤,直到一点陈迹都看不出来为止,”赵澈的声音暖和却有力,“不必去顾虑它需求破钞多少。若破钞银钱能保你安然无虞,那就不叫华侈,懂吗?”
这话他当然不会在徐静书面前说,转头就叮咛夜行派人去探听。但他清楚,若真是有用心叵测之人在找幸存药童,大理寺封闭动静只会更严,在外很难探听到有效的信息。
幸亏她到郡王府后没几天,赵荞亲身到客厢给她送衣服那回,嫌弃念荷给她用的平常伤药不好闻,让去涵云殿取了“白玉生肌散”给她用。当时她伤口还未愈合,“白玉生肌散”用得可谓及时,现在虽另有印记,却淡了很多。
得救半年以来,这还是徐静书第一次因为那件事在人前哭诉出声。她越不甘,又越想越绝望,左手有力撑在桌案边沿,垂垂哭到两腿发软。
这就意味着,只要漏网之鱼一日没有全数就逮,包含徐静书在内的幸存药童就一日不得完整安宁。
“是不是有人……照动手腕有伤的孩子在找?”徐静书忍住蜷成一团的打动,战战兢兢问道,“那几个失落的孩子,他们……”
目睹过完今冬就是武德二年,新朝建制至今,很多事都在迟缓向好,总算让人感觉活着有但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