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游群芳争艳[第3页/共5页]
绮年愣了一下,顿时头疼。这么多人,为毛不叮嘱吴知雯呢?提及来跟乔连波最靠近的应当是阮夫人吧,何况她是长辈,不是更应当照顾一下吗?倒不是说她不肯意照顾乔连波,题目是老太太这么特地叮嘱,到底是要照顾成甚么模样才合适?里头听起来都是些贵女,特别另有甚么伯府侯府的,万一受点气,是不是也算她照顾不周呢?
她声音清澈,一口的都城官话,清脆利落,说得世人都笑了起来,但是看着金国秀的眼神倒是心机各别。金国秀倒并不在乎,大风雅方行了礼。阮盼又指着吴知雯几人:“这是我的几位表妹……”
阮盼携了金国秀的手,笑盈盈道:“茂云,你方才还提及当年赏菊宴上的菊花诗,可知这位是谁?”
李氏也笑:“你不晓得。国公府大爷去得早,大太太身子又多病,两位少爷满是金女人一手教诲的。这位廷少爷五六岁的时候因母亲宠嬖,非常玩皮,请了先生来都压不住。是金女人拿出长姐的身份,亲身给他开蒙,传闻廷少爷若不好好读书,还要拿戒尺打的。都说长姐如母,金家可真是如此了。”
颜氏便点手叫了连波和绮年过来:“你另有个表弟,只是本日不宜过来,跟着他表哥们跑马去了。”
阮盼生得极像阮夫人,倒是涓滴没有阮夫人身上的张扬,微微含笑福身下去:“给外祖母存候。”
阮盼很有些不测:“你们了解?”
金国秀微微一笑:“父老赐,那国秀就从命了。”跟着颜氏一起走了出去。
许茂云约莫十四五岁,两道眉毛浓黑笔挺,一双杏眼矫捷地打量了金国秀半晌,讶然叫起来:“莫非就是金家姐姐?哎呀我但是慕名已久了!当初我没福分去看皇后娘娘的菊花宴,听姐姐返来讲了金姐姐的风华,可恋慕死了。”
世人一起昂首,见山下一乘青缎小轿,中间却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戴件湖蓝色绣墨竹的箭袖,眉眼之间与金国秀倒有四五分类似,特别是两道眉毛乌黑如画,的确与金国秀是一个模型里出来的。颜氏当即便道:“这便是显国公家的大少爷?快请过来。”
阮盼低眉笑道:“都是外祖母心疼才感觉瘦了,实在盼儿倒感觉比过年时胖了些呢。”又道,“听母亲说来了两位表妹,只是我随祖母去了庙里,倒未曾去见。”
说话的工夫,已经到了国公府的帷幕前。阮夫人独出机杼,不但用锦缎围出一圈来,还在入口处两边张起帷帐隔出一条通道,正便于迎客。
阮盼又将其他几位女人皆先容了一圈,绮年等人才在茵席上别离坐下。阮家的丫环奉上矮脚小几,上放一副彩漆攒盒,里头偶然鲜果脯、几样点心和小菜,中间银瓶装一瓶果酿清酒,又一只粉彩高脚杯。看着仿佛简朴,但那粉彩薄瓷杯几能透光,倒是瓷中珍品。阮家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待客,既显现了对这些贵女们的尊敬,又显现了阮家的繁华。
叙过了礼,颜氏又和蔼地向金国秀道:“金女人可上过香了?本日上巳,总也要应个景出去逛逛。传闻城郊的杏花开得好,如果得闲,无妨一起去看看花?我这个大孙女儿自那年听了金女人做的菊花诗,一向心心念念想着呢。”
说着话,马车已经辘辘前行,直往城西郊区而去。这里有极大一片杏园,不远处一条小河淙淙流过,春日之时杏花盛开,如同一片淡粉色的云,远远就能瞥见。此时河边草地上已然伸开了一到处帷幕,都是各家的女眷们出来游春,在此稍坐,恐被闲人瞥见,便用锦缎伸开帷幕掩蔽。提及来,大师的女眷们常日里即便出来做客,也是在各家的花圃里逛逛;顶多是到寺庙里烧个香拜个佛,若想这般安闲玩耍,每年也只要本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