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闲话祖孙不睦[第3页/共5页]
说到这里就不由得感喟:“提及来你我母女也是一样命苦,总没有生儿子的命。可你也看看我,当初对他们也是公公道正的,任谁也挑不出我的刺儿来。你倒好!当初叫你把儿子抱过来养,你非要本身生。现在生也生不出来了,还不从速把儿子拢着?若叫你半子跟你离了心,将来又没有儿子,莫非你要让苏氏踩到你脸上去不成?”
“哼!”颜氏最不喜好就是女儿这副模样,明显拿苏氏底子没有体例,恰好还要逞强,“你能如何样?叫你去母留子,你嫌丫环生的儿子也贱。比及她生了第二个,你还动得了她?光在这里发横有甚么用?”
选秀但是大事,按本朝新例是三年一大选,朝中官员家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女孩儿均要参选。如有福分的,为妃为嫔,乃至一飞冲天;没福分的,选做了宫女或者女官,就要在宫里呆到二十五岁才气放出去,大好韶华,就耗损在这上头了。故而选秀这类事,有些人家翘首以待,有些人家却避之唯恐不及。
颜氏沉着脸道:“你也看看你穿的是甚么衣裳!这几日你大嫂连带着两个姨娘都穿得素,你倒好,大红绣金的就来了。乔诸梁死就死了,你三姐去了结才一年。更何况另有你大姐,那是刚出了三个月!虽说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却也是你姐姐。”
“可不是。”阮夫人眉开眼笑,“本年倒不是皇上要充分后宫,传闻主如果为了几位皇子。”略有些得意地补上一句,“以是老太君才要去给盼儿批批八字,看究竟要不要去参选呢。”
“且再说罢。”颜氏沉了脸,终究还是只说了这么一句。阮夫人见母亲面色不悦,倒是笑了一声:“外甥女儿这就不是了,外祖母还坐在这里,你如何好说这话呢?也不讲个忌讳。”当着老年人的面提甚么孝啊死人啊之类的,确切都是忌讳。
阮夫人扭着头不吭声。吴若兰不必说了,母亲才是个六品文官之女,脾气软弱,边幅又不出众,不过是占着嫡长女的名头罢了。就是同母所出的三姐吴若莲,她也不甚喜好。出嫁的时候嫁奁竟然跟她一样是两万两!也不想想她嫁的是国公府,三姐不过嫁了个五品武官罢了。说来讲去,就因为这个三姐脸上落了疤,反而格外让母亲偏疼了。实在真论起来,又那里强得过本身呢?
“信中倒是未说,只说正在筹办,若定了路程,再来信奉告。”
颜氏浅笑道:“那孩子礼数全面的,还要请甚么教养嬷嬷,没的养呆板了倒不好。”
“听皇上的意义,本年只怕还是小选。”阮夫人到底是给颜氏布了一筷菜,才肯坐下来,“传闻是只要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并不选宫女。皇上三年前不是俭仆了宫中用度么?总说用不了这很多宫人,又何必再不断地选出去。”
倒是知霏另有些模恍惚糊的印象:“姑姑是说二叔家里喜好穿红衣服的姐姐吗?”吴若铮携妻儿去上任,已是分开都城六年了,当时候吴知霏才四岁,印象里只记得二叔家有个姐姐跟自家姐姐一样,是喜好穿红衣服的。
瞄一眼四周世人,吴知霄低头用饭,神情淡定;知霏和连章到底年纪小,完整一脸懵懂;知雯和连波也低着头,但是脸上微微都有些红,看来是都明白了;倒是吴知雱,眸子子转来转去,看那样儿竟然仿佛也明白点甚么似的。
阮夫人把手里的梳子往炕上一摔:“她那是假仁假义罢了!莫非她还真喜好姨娘生的那几个?”
闻声出门踏青,连吴知雯眼睛都亮了亮,绮年却稍稍皱了皱眉。她和乔连波都是父母双亡才来娘舅家投奔的。乔连波是父亲方才死了半年,她则是母亡未满三个月,按理说都不宜出门的,阮夫人却像是底子没有想到一样。再说她穿的衣裳,颜氏和李氏都选了素色的衣裳,孩子里除了吴知雯以外也都没有沾红,倒是阮夫人,穿戴大红绣金的衣裳就来了。进了门以后就是叽叽喳喳说婚宴说选秀说郡王府的八卦,却没有一句问到两个过世的姐姐。就算本身的母亲和她是异母的,那乔连波的母亲可跟她是同胞姊妹,竟然也没有问几句落几滴泪,还真是有够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