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冤家路窄[第4页/共5页]
吴嬷嬷见状,长长叹了口气:“女人,之前我说周女人故意计,您还不信。单说她跟谁都能交好,女人您就远不及她。”
乔连波这才暴露笑容来,几人一起回了内堂。此时吴知雯已换下了衣裳过来见客人,颜氏干脆打发她们去了时晴轩安闲玩乐。绮年三人又寻畴昔,却见荷花池上的亭子里放开了纸笔,许茂云与阮语执笔作画,其他几人已在分韵做诗了。
阮语低下头,微微红了脸:“我不会工笔,母亲总说我没耐烦。”
“如何,要结婚了?”
冷玉如不觉得然:“谁不苦?都如许想起来就哭,还不哭死了。你也别总这么替她瞒着,难不成你还护她一辈子?”
绮年内心不觉就沉了沉。冷玉如跟韩兆是没甚么但愿的。韩同知最腻烦冷家这类攀亲附戚硬缠出来出息的人家,何况春秋上也不适宜。韩兆之以是二十多了尚未结婚,不过是因为想得了功名再挑婚事罢了。冷玉如跟韩嫣交好这些年,倘若韩家看得上,早就该有动静了。这些事,冷玉如本身一定不晓得,只是内心这一丝牵挂总放不下就是了。
话犹未了,假山后边已经走出两小我来,绮年一眼看去,不由愣了一下,那两人一个是乔连章,另一个竟然是阮麒!今儿阮家既然来了人,那么阮麒跟着过来倒也普通,但是——如何会跟乔连章走在一起了?
翡翠本来在颜氏身边服侍,眼尖瞥见连波离席,也忙跟着出来,正闻声绮年说话,从速上前福了福:“表女人和冷女人回席吧,奴婢送女人归去就是。”
乔连波沿着巷子走到绝顶,又转头看了一眼,只见绮年已经进了亭子,正笑吟吟跟许茂云说着甚么,不由得心下一阵自怜,转过甚去又红了眼圈。
丁仲宁捂着嘴笑:“渐渐地绣才好,茂云是个急性子,偏要吊吊她。”
女人家的及笄礼,是要聘请本身的闺中老友来观礼的,天然来的人越多越是风景。只是吴知雯是庶女,都城中这些贵女嫡庶看法甚重,吴若钊虽则是三品大员,也不能例外。且吴知雯出去寒暄也不过是近一两年的事,将熟谙些的朋友名单再三考虑,也不过捡着父亲官职高的请了两三个,且多是庶女。幸而自家姐妹本多,阮盼又携了阮语来恭维,花团锦簇的坐了满屋子女人,倒也热烈。
这句话甚得许茂云情意:“我娘也是这般骂我的。”
绮年巴不得这一句话,拉着冷玉如就走,转过弯就瞥见乔连波扶了吴嬷嬷的手,站在巷子绝顶看着。绮年细细看了看她脸上:“可好些了”
绮年晓得她是怕做诗,但大师都在,矗立独行老是不好:“我也不会做诗,我们一起看看就是了。”
“你究竟绣了多少帕子啊?”绮年啧啧称奇,“我绣一块就花了好些天时候,你倒绣了好多条。”真是又快又好。
绮年好笑:“我能护她甚么?外祖母待她极心疼的,用得着我么?只不过怕吴家这位表姐的利嘴,转头被人瞥见传一传,又要受闲话。到底我们两个是一样的,打个保护也就罢了。我们且渐渐走几步,一会儿跟她一起归去才好。”
乔连波游移半晌,还是悄悄摇了点头:“我,我先归去了。”回身扶着吴嬷嬷就走了。
“你大舅母看着倒是个刻薄人。”冷玉如抬高声音,“不过你二舅母那一家,连着你那位表姐表妹,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许女人是不是也要去?”绮年看许茂云这大大咧咧的样儿,颇担忧她的礼节题目,“万一差了些,不会被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