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妻妾相争[第4页/共5页]
阮海峤眉头一皱:“如何了?”他认得这个丫环是苏姨娘院子里的,名字仿佛是叫个青袖,年纪十七八岁了,长相倒也清秀。
“我小题大做?”阮夫人气得几欲昏倒,“他与人家素不了解,拿起弹弓就打,打过了还不算,还要用那弓弦去抽人!我娘家是不如你国公府势大,可也不是白白让人欺负的!这件事你若不措置,我就措置!”
苏姨娘就捶了儿子一下:“还不是本日冲撞了夫人家的亲戚。说是夫人三姐身后留下的一双后代,也不知如何在杏林里赏个花就能冲撞了,夫人经验了这孽障一耳光,又把他们带的小厮都赏了二十板子。现在他哥哥在书房罚抄书呢,只这个不知轻重的,还跑来我这里哭……”说着,本身倒先哭了起来。
砰!阮海峤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待如何措置?莫非你还想把孩子打杀了不成?难怪苏氏病了你也不给参,你是盼着他们娘儿仨死了才好吧?”
阮盼轻叹了口气:“表妹被二弟用弓弦抽在脸上,当时就起了一道紫痕。母亲忙着叫人找出了雪莲化淤膏,只不知――可否派得上用处。”
阮海峤接了粥,叹道:“还是我儿懂事孝敬。”
阮海峤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英国公府之富,在都城这些勋贵之家中屈指可数,别说琐细的参片,就是独枝的百大哥参,也随便就能找出七八枝来。苏姨娘固然是个婢女出身,但是生了两个儿子,早已经正式敬茶抬了姨娘,如何病成如许要个参就没有了呢?
提及来阮夫人在都城的贵妇圈里倒是进退有度,皆因她明白本身的身份。对身份低于她的人会端架子,但也不忘个礼数;对身份更高的朱紫则带几分奉迎却并不过分。且阮家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固然公侯勋贵都城里很多,但天子之泽,五世而斩,这类世袭罔替的爵位却未几。且阮家不但有爵,另有财,当初阮家得爵的那位镇守西北,有“不敢犯边将军”的美称,且因当时军费完善,天子亲口允他可在本地开矿,自行取铜铸钱,取铁铸器。十年下来,阮家将羯奴击退三千里,光复了大片的草场,打得羯奴昂首称臣,数年不敢再有反心,阮家本身也捞得盆满钵满。返京以后天子封赏爵位,阮家故乡主非常夺目,将积年开矿所得上缴一部分,并将本地统统矿产细细画图献与天子。这但是一笔庞大的数量,天子大悦,说阮家忠勇,当即就把一个浅显的国公爵直接加了个世袭罔替的帽子,戴到了故乡主头上,并且还犒赏宅子良田乃至京郊四周的山林。至此,阮家之富,都城无两。且阮家历代后辈皆精于运营,固然未曾再有“不敢犯边将军”之类的不世出英才,但也没出过败家子。几代下来,财产有增无减。
因着这两条,京中朱紫虽多,阮海峤也只拿个虚衔办点小差事,但阮夫人与阮盼在后宅的寒暄圈中身份却极高。身份高好办事,阮夫人在家做女人的时候也是琴棋书画皆通的,加上有人捧着,只消应对恰当,就有极好的名声。但是恰好回了自家的宅子,就美满是另一回事了。
吴家这里筹办清算礼品上门的时候,英国公阮海峤方才回府。
阮海峤闻言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粥碗:“送甚么药?”
青袖恨恨地瞪了那丫环一眼,殷勤地提起灯笼:“爷谨慎脚下。”
阮盼暗叫不好,想拦母亲都来不及,公然阮海峤眉毛一竖,怒道:“你说得好听,当初叫你抱来养,你又不肯!”